安煜城冷哼一聲:“本宮也隻相信眼見為實!”
“三皇子,我又沒說您,您急什麼?”雲中仙無辜的撇了撇嘴。
安煜城伸出食指指著雲中仙欲言又止,不服氣的扭臉轉向一邊。
安煜澈感覺很可笑,老三一向自傲清高,不止一次的在雲中仙麵前碰壁,想來心裏不會好受,偏偏他不好受自己就高興:“三皇兄何必和小女子一般計較?”
“四皇子,二姐姐是被大姐推下山的,臣女親眼所見!”這時候雲中畫站了出來,“大姐姐,對不起,畫兒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看著安煜城被安煜澈和雲中仙兩個人擠兌,雲中畫忍不住了,也許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區別,女人可以為了一份感情放棄一切,而男人可以為了一切放棄感情……
聽到雲中畫出來作證,程娟立刻跪在了安煜城和安煜澈麵前,霎時間眼淚盈眶:“三皇子、四皇子,請你們為我的月兒做主啊!她那麼年輕,現在卻因為雲中仙的歹毒心思,身負重傷……至今昏迷不醒,如果月兒有什麼事,臣婦以後也沒法活了……”程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柳絮實在看不過眼:“二姨娘!眼下真相未明,你這是誣陷!”
雲中月攔了下柳絮:“柳絮,二姨娘不過是愛女心切,就由著二姨娘在二位皇子麵前傾訴吧,我記得我們上山路邊的山坡上有一位砍柴的樵夫,出事時候發出那麼大動靜,我相信樵夫一定看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如讓二姨娘先在這佛堂之上哭著,我們去尋來那位樵夫可好?”雲中月一邊說著,一邊好似在回憶著什麼。
聽了這話程娟鼻子都要歪了,什麼叫讓她先哭著!
雲中畫手輕輕抖了下,微微張了張嘴巴:“大姐姐,昨日真的有什麼樵夫嗎?眼下二位皇子都在這裏,若是尋不得那樵夫,可是忤逆之罪啊!”
“怎麼?三妹妹沒有看到?一位身穿青色布衣,頭戴鬥笠的樵夫正在拿著斧子砍路邊的枯枝散葉……”雲中仙吃驚的問,然後又忽然明了一般,“許是三妹妹一心撲在二妹妹身上,不曾注意到周邊的環境吧!”
“我當然有看到!隻是……剛才一時心急……忘記了……”雲中畫有些手足無措了,她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被雲中仙抓到把柄。
程娟看了一眼雲中畫,雲中畫今天的表現著實有些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難道說幕後推手是雲中畫?!
雲中仙心裏冷笑,該說雲中畫單純還是傻,雲中仙不過是料定當時雲中畫一心算計著怎麼做到掩人耳目定是心無旁騖,便隨口那麼一說,她就上鉤了:“那三妹妹可還記得那位樵夫是左手拿的斧子還是右手拿的斧子?”
雲中畫袖子底下的小手緊緊攥住,一般人定是用的右手,可是雲中仙這麼問,定是與常人不同:“那位樵夫用的左手……對,就是左手!”雲中畫斬釘截鐵的說了出來,看著雲中仙。
雲中仙唇角勾起:“三妹妹真是好眼力!”
雲中畫聽到這裏長呼一口濁氣,神態逐漸放鬆下來,突然雲中仙清冷的聲音又把她如同打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