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辰野冷笑幾聲,不緊不慢的向夏可馨走去,雙手插袋,不屑一笑,衝她懶懶的說道,“怎麼,今兒又換一個男人伺候了?”
夏可馨低頭不語,緊緊的拽著安澤宇的衣服,她知道,如果要跟金辰野徹底的斷掉,就必須成為他眼中的那種女人。
她緩了緩氣息,抬頭對他義正言辭的說道,“對,我高興,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與你何幹?”
金辰野被堵得啞口無言,怔怔的瞪著她,她也狠狠的瞪著他,片刻,他麵無表情沉聲的說道:“殘花敗柳。”
被當成透明人的安澤宇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哪次不是金辰野明目張膽的欺辱夏可馨,每次都因為夏可馨他才放走這個惡棍,這次不給金辰野顏色瞧瞧,還真把他當成擺設的了。
“你……”你不要太過份了,這句話還沒說完,腰間就傳來夏可馨雙手收緊抱他的觸感,她在他耳邊小聲懇求,“澤宇,我們走吧!”這是多麼悲傷的聲音,他的心又為她裂了一道口,再次妥協,隻能放過金辰野,盡快帶夏可馨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在自行車啟動的同時,金辰野伸手將夏可馨從車上拽下來,猝不及防,他並未抓穩夏可馨,重心不穩的她直接從車上撲倒在地上,米白色的連衣長裙在膝蓋處滲出了些許鮮紅的血。
金辰野愕然的看著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夏可馨,右手突兀的僵在半空中,一時忘了他應該先去扶起夏可馨,而不是在懊悔自己竟沒有抓緊她,讓她從車上摔下來。
安澤宇慌亂的扔下自行車,連忙扶起趴在地上的夏可馨,又焦急又心疼的問她,“沒事吧!傷到哪裏沒有?”
“隻是蹭了一點皮,沒什麼大礙。”她苦澀的笑了笑,自顧走去扶起倒在一旁的自行車,至今沒看金辰野一眼,衝安澤宇淡淡說道,“澤宇,走吧,我還想在這裏多逛逛呢!”
安澤宇抓著金辰野衣領,壓著心裏的怒火,拉低聲音在金辰野耳邊低吼,“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我也沒興趣知道,如果你是個男人,你就不會這樣對待她,要是再有下次,我絕不會像現在一樣袖手旁觀。”
夏可馨依舊摟著安澤宇的腰,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背上,安澤宇能感到從外麵滲進來的濕氣,他知道那是夏可馨無聲淌下來的淚水,如果不能給她最好的安慰,還不如讓她靜靜的流淚發泄。
他就這樣騎著自行車在蜿蜒的水泥路上從綠蔭底下穿過,又繞著花卉園林跑了一圈。
夏可馨在他的背上蹭了蹭,望著藍天,張嘴淡淡的說道,“從前,有一個被綁架的女孩,人們都以為她在被嫌犯轉移人質途中車禍身亡,其實她很僥幸,被救活了下來,當時她的世界已是黑暗一片,絕望的她覺得自己不該在這個世界苟延殘喘,可是那個人並沒有放棄她,那個人毫無保留的嗬護她愛她……”
安澤宇不禁打斷她的話,“可是她忘了還有一個人一直在等著她,他也一樣從未放棄過那個女孩,那個人能給的,他也一樣能給,直到現在……他也在等著她,等著有一天她站在他的麵前,輕輕的說上一句,我回來了。”
說完這番話的安澤宇沒能得到夏可馨的任何回應,他之所以那麼慌亂的打斷夏可馨的話,是因為他非常清楚夏可馨後麵接下來要講的話,她為金辰野而活,也為金辰野而亡,無論現在的金辰野怎麼對待她,她的愛也永遠都不會改變。
她的不回應也是最殘忍的回答,這些他比誰都清楚,隻是不相信事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