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冷哼一聲,麵色鐵青,“要是小丫傷了一根毫毛,你還能坐在這裏嗎?”
就是小丫平安無事,才容她活了下來。
他從來都不是個軟弱善良的好人,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才是他行事準則。
他護的理直氣壯,護的光明正大,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小丫心中一甜,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鄭七娘趴在地上起不來,鐵惟玉上前要扶她,卻被她一掌拍開,硬撐著坐在地上,感受到自身的狼狽,心痛難抑,又氣憤交加。
“小丫小丫,你眼裏除了這個賤人,還有誰?她到底哪裏比我強?她是你手心裏的寶,可我呢?你對你癡心一片,你就一點都不感動嗎?”
不甘心,好不甘心。
多年的愛戀,一朝成空,那滋味很不好受。
更讓她絕望的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心愛的男人對別的女人嗬護備至,生生的刺痛了她的眼。
鐵卓然的眼神冷漠如雪,“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我從未喜歡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感動,反而會感到厭煩。”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自古多情空遺恨,他不想自己留下太多的遺憾。
愛其所愛,恨其所恨,這樣的人生才是他想要的。
他不需要太多的感情,太多的女人。
隻要一份至死不渝的真情,一生一世一雙人。
鄭七娘麵如死灰,無論她做什麼,他都討厭?
這到底是為什麼?
小丫對這個女人的感覺很複雜,既厭惡,又可憐。
為了一個情字,不惜毀了自己,值得嗎?
“鄭當家,你就算看我不順眼,也不該設下這麼狠毒的計謀來害我,不要忘了,你身上的毒。”
鄭七娘心灰意冷,一腔熱情如同被澆上一盆冰水,冷的渾身發抖。
“大不了一死,我拚著跟你同歸於盡,也不會讓你好過。”
她得不到的東西,誰都休想得到。
她喜歡的男人,就算毀去,也不會放他們雙宿雙飛。
小丫徹底無語,這女人走火入魔了。
卓然勃然大怒,“來人,押鄭姑娘上船,送她回鄭家。”
鄭七娘心中酸疼,淚水奪眶而出,眼巴巴看向他,郎心似鐵,絕情絕義。
鐵惟玉有些不忍,“海叔……”
求情的話還沒說出口,鐵海就一揮手,麵色不豫,“你是待罪之身,沒有資格替人求情,有什麼事,回去跟你父親說。”
鐵惟玉大急,頓時忘了身邊的人,急急的解釋,“真的不關我的事,還望海叔明查。”
鐵海皺了皺眉頭,大為不悅,“你是指我冤枉了你?好,回去後當著主上的麵,將話說清楚,是與非,由主上親自決斷。”
鐵惟玉心口一緊,額頭隱隱有汗,擠出一臉討好的笑,“父親日機萬裏,做子女的不能幫著分憂,怎麼還能添麻煩?這種小事還是不要驚擾父親大人了。”
他自知海叔的話在父親麵前很有份量,這也是他特別忌憚的原因之一。
小丫見他嚇的唇白臉青,很是不屑,“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