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勇闖校尉營帳(1 / 2)

樓煩中軍大帳。

“大人真是好箭法,看來那個李叔同還算是有幾分真本事。竟然能夠製作出如此強勁的長弓,可以狙殺三百餘步開外的大周軍官。那個李叔同果然不是與別的中原人是一心。”【注1】

一個樓煩人千夫長上前,接下那副約有兩米左右的長弓,諂媚的道。其餘的百夫長、千夫長一見有人搶了先機,頓時無不是暗自惱怒,但嘴上卻是沒有半絲清閑。句句溢美之詞猶若滔滔河水一般,不見其止。

對於屬下們贈與的高帽,巴拉是麵不紅、氣不喘的照單收下。那猙獰的麵孔露出一抹冷笑,不屑的道:“中原人有句俗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所以,對於中原人,我們是萬萬不可掉以輕心,疏忽防範。”

隨即邁開虎步,轉身道:“今日的攻城就到這裏了,憑借著我們這萬餘人、可沒有那個本事打下這座千年雄關。畢竟能夠令我們先輩們無數次铩羽而歸的雄關,可不是我們想象的那般簡單。”

隨即,樓煩人鳴金收兵,整齊劃一樓煩軍隊,開始一隊一隊的後撤, 畢竟還要防著大周白虎關士卒,趁機出關的追擊。

……

“讓開!讓開……”使用無數幹枯木樁圍成一片的柵欄轅門外麵,突然出現七八個光著膀子,精壯的中年士卒,共同頂起一張長約有九尺、兩尺之寬的胡楊木板。上麵還躺著一個鬢若刀裁、長相清秀的年輕軍官。但看上去給人的感覺、更像一個久居煙花巷柳之所的風流才子,那般的陰柔。隻是其渾身似乎是被鮮血浸透的征衣,讓然感覺刺目的異常。

腳步一陣淩亂,七八個光著膀子的中年人,任由胡楊木板上麵流溢下來的殷紅鮮血,肆意的滴答在麵孔、胸膛之上。

一頂灰色的半舊帆布營帳之內。幾個精壯的中年人,迅速的將那名躺在胡楊木板上麵的少年軍官,安置在一處營帳內部的正中間。七八個人迅速的整理出一處用幾張棉被重疊的榻鋪,再次將那名少年軍官小心翼翼的放置上去。

“大胡子,你他娘的快去,將隨營的老軍醫喚來。”老刀滿臉的陰沉。看著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林嘯。心若刀絞,殺機迸現。

要知道要是林嘯真的有了個什麼三長兩短,那老林家豈不是徹底的斷了香火,沒了根?畢竟剛剛老當家的才剛戰死,就連屍體都未寒,而現在唯一的一根獨苗卻……

“諾!”隨即大胡子領著三個光著膀子的精壯中年士卒,急速離去。

幾吸之後!!!

“水水……水……”躺在營帳中間的林嘯先是微不可查的痙攣了一下,隨即那雙丹鳳眼微微的一陣跳動。

沉思在悔恨中的老刀頓時一驚,隨即下意識的跳了起來。趕緊上前握住林嘯的右手,激動的道:“少當家你醒了?”

“水……水……我要水……”林嘯繼續著那細弱蚊鳴的喊道。

“什麼?水……”老刀將耳朵貼在林嘯那幹燥的唇角處,才微微聽到內容。

瞪了一眼身後的一名士卒,不善的道:“還不速速舀水過來。”

“諾!”

半吸之間。手下的士卒遞來一個枯黃色的葫蘆瓢,舀來了半舀清澈的井水。

在老刀的緩緩喂飲之下,林嘯微微睜開雙眼。但剛想爬起來,陡然胸口之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疼。

看見林嘯想要坐起來,老刀先是驚嚇一跳,隨後製止道:“少當家的莫要亂動,你身上的箭傷還沒有喚來軍醫前來醫治,萬萬不可再出什麼亂子。”

“箭傷?什麼箭傷?”林嘯有點迷糊,左右細細的打量一番,才漸漸緩過神來,自己與大胡子等人剛要撤退的時候,竟然被該死的婁煩人放了一記冷箭。

循著痛疼一看,乖乖,竟然是一根有手指粗細的雪亮三棱箭簇,已經被從半截折斷。而且還正好與自己心髒擦肩而過。要是微微的向裏稍稍偏那麼一點點,自己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