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關,中央城樓上。
鎮西將軍洛恪一臉焦急的來回走動,顯然是有些躁動不安。
“將軍大人,請稍安勿躁,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的犧牲。但隻要一等埋伏兩翼的騎兵出動,該死的樓煩雜碎們必將入吾彀中”雷安再次的抓起一把金黃色的炒豆,自顧自的咀嚼起來。
“哎!現在也隻能這樣了。”鎮西將軍洛恪,也是從雷安的手中抓來半把金黃色的炒豆,開始一顆一顆的塞在嘴裏,臉色看不出悲喜的道:“隻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知道是輸還是贏啊!”
“將軍大人,勿要再多想些什麼了,隻要能夠勝利,一切都是值得的。”雷安拍了拍雙手,上前鳥瞰著白虎關城下無數廝殺的雙方士卒。
……
“唏律律……”
巴拉一勒馬,看著眼前似乎是攻防有度的陣法,雙眼微微閃過一抹讚許之色。
“兀那中原敵將,你們的主將已經被殺,你還不速速投降。”巴拉手中的冷豔鋸一橫,麵色帶著一臉的倨傲之色。
林嘯的麵色陡然一冷,看著四周幾倍與自己的樓煩騎兵,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騎兵。看其各個裝備精良,氣勢彪悍,就知道不是什麼易於之輩。
一聲冷哼,眼尖的林嘯豈能認不出來,這就是三日前的那個樓煩中軍大帳中的那名為首的武將。
一揮手中的雙戟,狠狠的道:“兩軍交戰,哪有什麼未戰先降的道理!”
“未戰先降?你再看看這個是什麼。”巴拉嘿嘿一聲怪笑。
頓時一個血色的大包裹猛地扔到林嘯的麵前,林嘯用手中的大鐵戟微微一撥,頓時露出了一個眉頭兀自猙獰的血色大頭顱。
緊接著心頭一涼,麵色極度難看起來,不過轉瞬掩飾過去。雖然自己與周濤不甚熟悉,但是其麵孔,林嘯自己認為還是依稀能夠辨認出來的。在看著遠處潰兵如潮,林嘯知道,十之八九周濤真的被這個樓煩大將斬殺了。
但是林嘯卻絲毫的不改顏色,長戟一橫,猶若怒目金剛。道:“笑話,竟然僅僅憑借著一顆血肉模糊的頭顱,竟然敢來詐我投降不成?”
巴拉不屑的笑道:“你再仔細看看,那是不是你們大軍主將的頭顱?”
“主將?難道是裨將大人周濤他已經……”
“就連裨將大人都……”頓時林嘯的部曲開始著一陣交頭接耳的相互驚呼的討論起來。
老刀與大胡子迅速的返回林嘯的身側,焦急的道:“少當家的,我們兄弟拚死為你開一條血路,你快點逃吧。”
“是啊,少當家的,就連裨將大人都已經……”二狗子話還沒有說完,林嘯一聲怒道:“休得胡言,這隻是該死的樓煩雜碎攻心之計,豈能擾我心智。”
遂即,林嘯不聽親兵的勸阻之下,走出陣形,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
林嘯在距離對方還有十幾丈遠之地,橫戟不屑的笑道:“小小計謀焉能亂我軍心。”
“果然是塊賤骨頭,自己的主將都已經戰死,自己卻以一個小小的五百主,就像抵擋住本先鋒的鐵蹄不成?不過念在你也是難得的勇士,本先鋒就給你一次公平決戰的機會。”
巴拉瞬時間催馬上前,手中的冷豔鋸也是橫起,瘋狂的衝向林嘯而去。
“公平?”林嘯看著對方騎馬而戰,自己卻步行而戰,不由的一陣輕嘲:“真他媽的還不是一般的公平。”
雙方的部曲親兵都是紛紛屏住呼吸,不敢絲毫的眨眼,看著這場巔峰的對決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