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驟起,彌天遮日。
“千夫長大人不好了,先鋒大人他……”驟然間,一個身著皮甲,麵殷似血的樓煩騎兵,翻身下馬,一陣哭腔似的連滾帶爬衝入中軍而去。
“索圖,你又有何事,竟然搞的如此狼狽慌張?”一個留著兩縷八字胡的百夫長,趕緊上前將那名樓煩騎兵扶起。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那名百夫長麵露不悅,叱聲道:“休得胡說,現在千夫長大人正在指揮著我族騎兵,準備全殲此次出城而來的中原人,哪裏會有什麼大事不好了。”
“大人啊,先鋒大人他……他……竟然……”
“你說什麼?難道找到先鋒大人不成?”那名百夫長先是一驚,隨即大喜。直接丟下那名樓煩騎兵,自己獨自快速的向著中軍衝去。
“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先鋒大人有消息了,先鋒大人有消息了。”邊走邊喊,那名百夫長一路狂奔衝向中軍而去。
“什麼!先鋒大人有消息了?”
“先鋒大人回來了啊,果然是天大的好消息,我還以為先鋒大人他……哎!看來真是我糊塗啊。”
中軍之中所有的大小樓煩軍官,無不是臉上洋溢著喜色。但隻有坎哈奇臉上的笑容,是極為的僵硬,就像一塑煞白的大理石石雕似的。
“千夫長大人,你的臉色好是難看,是不是操勞過度啊?”坎哈奇身邊一名眼尖的親兵,驟然見到坎哈奇的臉色有些異樣,不由擔心的問道。
“沒……沒有什麼,可能是現在這天寒凍得吧。”坎哈奇的語氣中充滿著明顯的心不在焉之意。
……
林嘯與喬大虎二人的聯合,簡直就是兩柄奪命的尖刀。在樓煩人的包圍圈子中,愣是切割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特別是林嘯祭出自己的大殺器,也就是樓煩先鋒大將,巴拉的那顆血淋淋的頭顱。雖然還不至於讓對方炸營,但是卻絕對的狠狠打擊了樓煩人的士氣。而且就像多米諾骨牌似的,這種消極負麵情緒,瘋狂的向著四周迅速傳播開來。
這樣做其實也可能引起對反更大的反彈,但是對於此事已經算的上是窮途末路的林嘯等人來說,這又絕對是一件值得冒險的事情。
就這樣,在林嘯與喬大虎這兩個五百主的帶領下,開始瘋狂的衝出樓煩人騎兵的包圍圈。
與此同時,不僅僅是林嘯這裏衝出來了樓煩人的包圍圈。在林嘯幾百丈之外更是有著幾夥白虎關的騎兵,就像是亡命之徒似的,狠狠的咬斷樓煩人的外圍包圍圈。
……
一陣劇烈的咳嗽,索圖被一陣冰冷的馬奶酒激醒。頓時猛地一咕嚕爬起來,大聲喊道:“千夫長大人,先鋒大人他已經被中原人斬下了頭顱,而且現在就在……”
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四周的情況有些不對,四周的這些樓煩的千夫長、百夫長們,是各個臉上如喪考妣,寫滿了寒霜與肅穆,還有憤恨與警惕。
“坎哈奇千夫長,你倒是說一說,你到底是何居心?竟然隱瞞了如此重大的事情卻不報?”
“對啊,坎哈奇千夫長大人,現在你又是作何解釋?”
“怪不得開始的時候我就覺得怪怪的,原來想不到是你的心裏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