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的大帳。
“但你目無軍紀,以下犯上,這些罪名看來是真的吧!”洛恪似乎並沒有放過林嘯的意思。
“呃……”
林嘯有點兒懵了,怎麼這家夥竟然好像有意針對自己的呢?
“將軍大人,那隻是一時情急,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嗎?”林嘯雙有一攤,表示無可奈何。
“郝俊該死,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說,本將軍該去怎麼懲罰?”洛恪陰冷的笑了笑道。
林嘯看了看洛恪的眼神,似乎還真不是在開什麼玩笑,趕緊上前道:“將軍大人,我還忘記了一件東西,你先看看,然後再想想怎麼處罰在下好了。”
雷安在一側白眼一翻,心裏暗自忖道:“莫非林嘯這小子還想準備當麵賄賂洛恪不成?”雷安不由的撇了撇嘴,心想這次林嘯吃一些苦頭是少不了的了。
盞茶的功夫,外麵傳來一陣喧鬧。
一腳踢在麵前,那個被反綁著的部日固德屁股上,二狗子罵罵咧咧的道:“奶奶的,還不快進去。”
“這是什麼東西?”洛恪大驚,竟然是一個矮胖的異族人,而且還頗有幾分威嚴的樣子。
“林嘯!你這是給本將軍搞什麼鬼?”洛恪的臉色不太好看,甚至說是已經隱約閃現著幾抹厲色。
“這是一個樓煩人,而且還是一名樓煩可汗。”
“哼!不過是一名老掉牙的樓煩……可汗……”噌的一聲,洛恪從太師椅子上站立了起來。瞪大著雙眼,趕緊上前打量一番。
“他真的是樓煩可汗?”
“如假包換。”
眼神一陣變換,看著麵前被封上嘴巴的樓煩可汗,洛恪的眼神開始急速的轉動了起來。幾吸的功夫,“好!林嘯校尉竟然是我軍的一名福將啊。”哈哈一陣大笑,“既然是樓煩可汗,那事情就重要起來了,你的大功本將軍記住了。但現在,本將軍就押送著樓煩可汗先走一步了。”
說著還不等林嘯的反應,洛恪已經喊進來幾名親兵,開始吩咐了起來。根本就沒有允許林嘯說半句話。
“恭喜啊,林大校尉。”雷安上前見了見禮,掛著幾絲嫉妒的笑意。
嗬嗬一笑,林嘯隨即打了個馬虎眼,道:“哪裏啊,哪裏啊。一切還要多多仰仗雷先生呢。”
雷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些什麼,直接離開營帳。
……
樹木蓊鬱,山勢險峻。長滿寒鬆的蒼梧山,雖然時值冬春之際,但卻也有著常綠的針葉林點綴,頗顯生機。
一處丈許之高土墳,刻著一塊嶄新的石碑。四周的空間飄蕩著成片成片的雪花紙錢。
“將祭品押上來。”
“諾!”
幾吸的功夫,兩個壯碩的軍漢,押著已經近乎殘廢的房慶德上前,按在地上。
“月茹,你先退後,免得血腥汙染了你的眼睛,今天我要將這個狗東西活祭了。”
“不!我要親自看著這凶手死在我兄長的墳前。”喬月茹有些倔強,愣是不理會林嘯,微紅的美目,閃現著晶瑩的淚花。
再三勸阻無效,林嘯也隻能聽之任之。
喝下一口刀燒子,猛地對著手中的鬼頭大刀一噴。刺目的寒光,閃現著陣陣冷冽。
“大虎兄弟,你可以安息了。”
“噗嗤……”
手起刀落,一顆眉頭兀自猙獰的頭顱,滾落在幾丈之遠。殷紅的鮮血,噴灑在新填的墳頭新土之上。
喬月茹看見血光閃現的那一刻,整個人的身子一軟,淚花奪眶而出。
幸好林嘯手疾眼快,扔下手中的鬼頭大刀就將喬月茹攬在懷裏,不停的出言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