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張忠誠和劉鶴翔便開始準備第二天要用的東西,聽著劉鶴翔說準備去借鎬頭、鐵鍬之類的東西,張忠誠哭笑不得:“你腦子進水了?就算是打算進去看看,也不能搞出這麼大動靜吧?”
劉鶴翔一臉的不滿,說:“那你說怎麼辦?”
張忠誠說:“簡簡單單的,你把老爺子給的護身符、鴟吻玉呆上,我帶著紫金拂塵,真要是遇到什麼情況,風緊扯呼!”
劉鶴翔說:“就你這膽子還想搞五千萬呢,看你劉爺爺的。”說罷,劉鶴翔耍了一套形意拳。最後收勢了還跟張忠誠比劃一個“不服試試”的姿勢。
張忠誠一臉的無奈:“祖宗,這不是去打群架。真要是跟老百姓說的似的,遇上道一法師,咱倆不尿褲子就是好的。”說罷,張忠誠轉身把拂塵掏出來,比劃比劃,別在了褲帶上,用衣服一蓋,倒是看不出什麼來。
“明天那老板還跟著,見機行事,別露底!”張忠誠囑咐道。
劉鶴翔正站在窗戶邊上抽煙,突然,他手一張一合,示意張忠誠閉嘴。又用手一指燈門,張忠誠會意的把燈關了,如臨大敵似的左右張望,過了幾分鍾,劉鶴翔側身附耳,對張忠誠說:“剛才窗外有個人,一直盯著咱們屋子看,已經走了。”
張忠誠說:“有問題?”
劉鶴翔沉吟一會,說:“可能是多慮了,這人以前沒見過,不像是村裏人。”
張忠誠說:“一切小心為上,睡覺吧。”
劉鶴翔說:“我睡靠門這邊,有事我掩護你。”
張忠誠裝出一臉的感動,說:“別整的跟真事兒似的,幾個村民能幹出啥事兒來。”
劉鶴翔說:“都說財不露白,最近咱們露的可有點多,這五百萬英鎊把咱們搞的有點狂了,我怕被人盯上。”
張忠誠連說有道理,可能是窮日子過慣了,有錢之後不由自主的嘚瑟起來了。二人簡單的互相交代了幾句,便睡下了。
雖說剛入秋,但在山裏過夜,卻也著實把二人凍得夠嗆,兩人的咳嗽聲此起彼伏,到最後,誰都睡不著了,穿上衣服大眼瞪小眼的呆到了天亮。
門輕輕的被敲了兩聲,劉鶴翔問:“誰?”
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俺,俺家那口子讓俺叫二位起床了。”
原來是老板娘,二人相視一笑,說:“我們洗洗就出去。”
二人簡單洗漱完畢後,與老板碰了頭,三人簡單的吃了口早飯,就朝著千佛洞走去。一路上,老板介紹起了這青龍山,說山上寶貝可多了,中藥就有一千多種,又說起了一些奇談怪事,三人說說笑笑,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在一個半山腰上,老板往上一指,說:“這就是千佛洞了。”
張忠誠、劉鶴翔抬眼一看,這千佛洞在半山腰上,外麵全是鬆柏包圍,老板說,現在年輕人信佛的少了,洞口外也沒人清理,三人繼續往上走,不一會,就到了千佛洞洞口。張忠誠細細的觀察著,這洞口大概有十平方米,隱約著往裏一看,卻是越來越狹窄,老板帶頭側身進了千佛洞,張忠誠和劉鶴翔也跟了進去。張忠誠掏出了手電筒仔細的打量,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千佛洞說是雕刻了一千尊佛像,其實就是將牆壁打磨光滑之後,直接刻上去的線條,不過風化這麼多年,還能看出佛像的樣子,看來這道一法師當年刻的足夠深。再往前一照,張忠誠才發現,原來這千佛洞縱深也就隻有不到二十米,整個山洞看起來像一個倒下的圓錐形。
他忙問老板:“老板,這裏看起來挺……挺有曆史氣息,不知道那道一法師的……陵在哪裏?”
老板往前一指:“最深那就是了。”
張忠誠一打量,那最深處大概隻能低著頭,彎著腰過去。他剛要往前走,被劉鶴翔一把拉住。劉鶴翔指指自己的腰,張忠誠驚出了一身冷汗,那鴟吻玉不再是晶瑩剔透,而是氤氳出了淡淡的紫光,不一會,整塊玉都變成了紫色。老板沒注意到這些,還一直招呼二人,招呼著招呼著,老板一頭栽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張忠誠急忙把拂塵拿了出來,顫抖著說:“那個……那個……這拂塵是太上老君的啊!小鬼小怪不想魂飛魄散的趕緊躲開啊!”說罷又顫顫巍巍的念起了口訣:“老君羽化便成仙,留得拂塵萬古傳。青丘旱魃速回避,魑魅魍魎莫阻攔!”說完倒也奇怪,那鴟吻玉的紫色漸漸隱去了,又恢複了本來的模樣。
劉鶴翔點點頭,說看來是好使了。說罷二人趕緊去把老板扶起來。劉鶴翔一探鼻息,老板還活著,看來是暈過去了。劉鶴翔使勁的恰了下老板的人中,老板還是絲毫沒有反應,又再他大腿根狠命的掐了一把,老板還是不省人事。劉鶴翔說:“是真暈過去了。咱倆正好趁現在研究研究這千佛洞。”
張忠誠用手電筒一照千佛洞最深處,果然感覺整個山洞是被堵上了一塊,那最裏麵的石頭上刻著村長說的道一法師的佛偈:一道一天下,一步一菩提,一花一世界,一心一道一。劉鶴翔用手推了推這塊大石頭,紋絲不動。又出去搬了塊大石頭猛砸了幾下,依舊是紋絲不動。二人商議,地方也知道了,密道也沒出現,還是先把老板送回家再說。於是劉鶴翔背起老板,往外走去。剛出了洞口沒幾步,隻聽老板哎呦一聲,醒了過來。劉鶴翔急忙把他放下來,問:“你這是怎麼回事?有低血糖還是低血壓,怎麼暈倒了?”老板一臉的迷茫,老板說不知道,隻是隱約感覺有人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就醒過來了。張忠誠劉鶴翔對視了一眼,跟老板說回去吧,照片照完了,沒有什麼密道。三人就匆匆的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