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誠隻覺得身子一虛,主機“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嘴上說:“怎麼回事!”腳步卻沒停,直奔二樓房間而去
“可能是我下手太重了……”劉鶴翔緊跟在後麵,“剛才我探了探他的鼻息,想估計下他多久能醒過來,可是一點兒氣兒都沒有,我又摸了摸他的大動脈,也不跳了。”
兩個人圍在廖家源的身邊轉來轉去,張忠誠雙手狠命的搓著臉,又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讓自己鎮定了下來,說:“這怎麼辦,這可是人命案子,不比剛才我說的,沒傷人沒劫財,現在出了人命,警察肯定得介入,現在我聽說都實行什麼命案必破製度,咱們兩個肯定是跑不了了。”
劉鶴翔也心急的沒辦法,走來走去,忽然他步子慢了下來,說:“我想到了一個人,以他的財力和人脈,應該能擺平這件事!”
張忠誠也站定了腳步,看著劉鶴翔說:“你說的是……韋恩?”
“嗯,你想,首先他救女心切,咱們隻要跟他說補天神石在廖家源身上,他肯定也想趕緊得到這石頭,其次,你想想他有多少家產,這年頭,財富等於勢力啊,第三,咱們在這鹿以縣和段文勇的事,他也知道,還發了短信給你,你想想,這樣的事他都能辦到,他的人際關係網是有多廣?掌握的資源是多麼的不可想象?我覺得,他處理這件事應該問題不大。”劉鶴翔越說越鎮靜,他掏了根煙點上,坐在了床頭,“你趕緊給他打電話吧。”
“這補天神石可是在廖家源的心裏!拿出這個石頭得給他開膛破肚,一個故意殺人一個故意毀壞屍體,這他媽的是要數罪並罰的!”張忠誠說。
“你傻啊,咱們別動手啊,讓韋恩那邊來人,他隻要想得到這石頭,必須得把廖家源的肚子剖開,隻要他一剖,那這件事他也脫不了幹係,現在這年頭兒,有錢人都願意身家清白,那這件事他不還處理的妥妥當當的?”劉鶴翔說。
“哎,這廖家源,也太冤了點兒……”張忠誠歎著氣說。
“也許這就是他的命吧……等韋恩那邊的事解決了,咱們好好補償下他的妻兒老小,也算咱們夠意思了,如果現在咱們兩個窮光蛋進去了,他的妻兒老小也沒什麼活路了。”劉鶴翔說。
這個人就像是秋葉一般隕落了,他來的如此平凡,走的也如此平凡,隻是他大概還不知道,他這平凡的軀殼之內,裝著多麼不平凡的一個神跡。張忠誠拿出了電話,撥通了韋恩的號碼。
韋恩先生那邊很快的接通了電話:“張先生,你好,補天神石拿到了?”
“算是拿到了吧。”張忠誠心裏沒底的說,順手打開了免提。
“什麼意思?”韋恩那邊聽起來不是太滿意。
“……”張忠誠簡單的把整個過程講了一下。
“你們兩個人,現在馬上把補天神石取出來,我在河清市等你們!”韋恩先生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韋恩先生,我們兩個隻是平頭老百姓,這種事我們不敢幹。”張忠誠卑微了自己的身份,但是硬化了自己的語氣。
“你們兩個是打算讓我派人去處理,對嗎?”韋恩先生聽懂了張忠誠的意思。
“以您的本事,搞定這點小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張忠誠恭維了一句。
“嗬嗬。”韋恩冷笑了一聲,“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您說……”張忠誠聽出了韋恩語氣不對,硬著頭皮說。
“你馬上把補天神石取出來,現場不用管,我會派人去處理,明天我們在河清市見。如果你不按照我的吩咐行事的話,那麼我想和你說一些事情,我想你一定有興趣……”韋恩說。
“什麼事情?”劉鶴翔在旁邊問。
“既然你這樣問,是做好了不聽話的準備了。”韋恩清了清喉嚨,說:“張貴學,男,62歲,家住河清市富麗小區2棟4單元602號……”
“……韋恩先生,你也在威脅我嗎?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張忠誠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父親的信息,“在我們中國,朋友是患難與共的,而不是互相威脅的。”
“我並沒有威脅你,我隻是不習慣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裏,而且我習慣用錢去解決問題。這件事辦的妥當的話,那五百萬的定金不扣除,等明天補天神石到了,我再給你另外的五千萬。”韋恩的話語柔和了下來,“而且,做完之後,你們兩個就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家人!我不知道你們中國人怎麼定義朋友,但是我想,無論哪國人都不會對不起自己的家人。”
“……”張忠誠還想說什麼,但是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張忠誠於是編了一條短信:我和劉鶴翔的家人都是爛命,比不起您女兒金貴,如果你覺得合適,那我們就賭一下。張忠誠發完之後才發覺自己手心裏全是汗,他和劉鶴翔急切的等待著韋恩先生回信,張忠誠甚至在禱告,看到這條短信之後的韋恩先生會衡量出利弊,把自己的女兒放在第一位,火速來到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