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你說4區那邊有沒有把這孩子接回來的打算?”0002擺弄著手中的佛珠,輕聲的說。
“你何必明知故問呢?”0001正在寫著什麼,聽到0002的問話,把筆放在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感覺事情不太像原來設計好的樣子了。”0002說。
“一部電影,導演、編劇都十分的重要。”0001鄭重的說,“導演,決定了一部戲的呈現方式,編劇,塑造了整部戲的起因、發展、經過、高潮、結果。而演員……他們時常會有自己的發揮,編劇在寫劇本的時候,控製不了這些自我發揮的內容。沒準兒,導演對這些即興表演還會叫好。”
“他們馬上就會……”0002擔憂的說。
“你我最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了。”0001打斷了0002的話,漫不經心的翻開桌案上的一本書,“因已經種下了,果必然會出現。即使這個因隱瞞的如此之絕妙,它總會有生根發芽重現天日的那天,到了那天,一些智者,必將分析出其中的奧妙。”
……
“每到一百七十年,我都會選一個合適的人……”拓陽一步步的逼近了張忠誠,在他的頭上方輕輕的捏了一把,“把他的思想抓出去,丟掉,之後把我的思維全部覆蓋。然後,再給他做個小小的心髒手術,然後就可以再等另外一個一百七十年了。”
劉鶴翔側身一步站在了拓陽和張忠誠的中間,惡狠狠的看著拓陽:“別碰我兄弟。”
拓陽裝出了一副吃驚的表情,然後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緩緩的抬起手,解開了襯衣的扣子,在胸口的部位,一個大概四平方厘米的傷疤赫然在目:“嚇唬你們的,人我早就選好了,廖家源的身體還是不錯的,我哪有時間跟你們兩個浪費,咱們還有事情呢。”
劉鶴翔尷尬的挪了挪位置,幹咳了兩聲,拓陽並不理睬,他指了指張忠誠的手機,說:“給韋恩打電話,告訴他補天神石找到了。”
張忠誠愣了愣,說:“什麼意思?”
“他不是想要補天神石麼?”拓陽的笑容轉瞬即逝,“如果你想問的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的話,那是因為我想看看他女兒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症狀。”
張忠誠說:“那……我怎麼跟他說?”
“我不是給你排練過嗎?”拓陽不耐煩了,“就按照排練的橋段就可以,跟他講,碰到了一個收集者,段文勇,他拿走了你的射日弓和新太陽,並且告訴你補天神石在廖家源的心髒裏。現在廖家源在你們的手上,問他怎麼辦。”
張忠誠點了點頭,撥通了韋恩的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張忠誠打開了免提:
“您好!張先生。”
“韋恩先生,您好!”
“什麼事?”
“補天神石的事,有結果了。”
“哦?”
隻有一個字,但是張忠誠聽出了那頭的期盼與激動,那是按捺了太久的期待,又怕是一個不好的結果,一個‘哦’字,凝聚了太多的情愫。
“……”張忠誠按照拓陽的指示,把故事給韋恩講了一遍。
“帶他回河清市,我兩個小時之後就能到!你回到辦公室之後,馬上給我打電話!”韋恩先生斬釘截鐵的說,不容反駁。
張忠誠看了看拓陽,拓陽點了點頭。
“好。電話聯係。”
“好了,咱們準備出發吧。”拓陽笑嘻嘻的說。
“好,我們去整理整理東西。”張忠誠說,說完之後,他忽然一拍腦袋:“唉,什麼都不用整理了。包都沒打開過,就讓他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