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拓陽,看什麼呢?快走了。”張忠誠背著包路過拓陽身邊的時候,拓陽正凝望著天邊的一朵雲彩發呆。
“好,走。”拓陽沒有理會張忠誠的問題,直接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到河清市之後,咱們直接去我的辦公室,那裏有床你可以休息休息,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到,我和劉鶴翔需要研究研究……”張忠誠笑著看看劉鶴翔,他現在很放鬆,補天神石已經找到了,至於能不能拿走,那就看韋恩的本事了,但是根據他的估計,韋恩沒有這個本事。劉鶴翔領會了張忠誠的意思,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研究研究要多少錢是吧?”拓陽笑嘻嘻的說,“記得你們說過的話,給廖家源的妻兒一部分。”
“這個當然沒問題。”張忠誠滿口答應下來。
拓陽其實心裏很緊張,如果他控製不了一個人的內心,那他其實和普通人一樣,一樣弱小。但是他心裏也很歡愉,他第一次和得知自己身份的人類離的如此之近,這讓他想起了一個他從始至終都缺乏的詞彙——朋友。
於是,這個詞從他嘴裏出來了:“朋友,射日弓和新太陽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張忠誠一愣,馬上就笑了起來,把兩樣東西遞給了拓陽,拓陽其實不用跟自己商量,他隻要唱個曲子,自己就得把這兩樣東西雙手奉上,所以,拓陽這樣的行為讓他很開心,這一瞬間,他覺得三個人是平等的。
拓陽把玩著那兩件器物,他知道這兩個東西怎麼用。他沒有欺騙張忠誠和劉鶴翔,他隻聽說過寒浞,卻沒有見過他。
他閉上眼睛,開始回憶那段最初的憤恨。
他清晰的記得那天早晨,天氣有點熱。他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驚訝的思維暫時停止了思考。原本隻有一個太陽的天空上,又出現了另外九個。
那時候,他分析了很多種可能性,但是無論哪種的正確的,都不重要,因為解決問題才是當下最緊要的事情。
高溫、恒晝、惶恐、不適。四個打擊裏麵人類無法承受任何一個。
他開始利用自己高度的智慧來研究,他的心很亂,他知道,一天沒有進展,人類的生存便多了一層憂患。
第十七天的時候,他依舊沒有解決辦法,他想到了利用助推器將某種低溫物質推送到太陽附近形成冷凍層包裹住太陽,進而降低其裂變頻度而使其溫度下降直至消失的辦法,但是那個時代的科技水平無法讓他完成設想,他開始默默的禱告,祈禱那個空間的人灑下一絲憐憫。
終於,第二十七天的時候,他看到一束光芒奔向了那些新太陽,那束光芒帶著希望與勇氣,在與大自然搏鬥。他不知道那是誰,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辦法,直到後來他開始周遊每一寸土地的時候,才知道有一個叫後羿的人。
官方公布的消息永遠是不可信的。拓陽有這份覺悟,他輕而易舉的進入了一個遒人(夏朝官職之一,是王的近臣,主要負責下達王命,宣布政令。同時兼有征求意見、下情上達之責)的思維之中,知道了一個叫寒浞的人的存在。
拓陽大喜過望,他可以判斷出,寒浞可能是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一代改良人,如若不是,那他極可能是那個空間的人。拓陽極力壓製著自己的興奮,他覺得自己現在像是一隻遇到了同類的動物,孤單、焦慮、無處排解的憂愁現在都變成了一種殷切的期盼。他希望能從寒浞口中知道什麼。於是他整裝待發,打算第二天去見寒浞,和他見麵,無需多言,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個氣場,便可明白二人是同類。
可是第二天他趕到寒浞住所的時候,寒浞消失了,遒人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而且遒人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後羿和嫦娥,同樣不知所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