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夜修塵看著人低聲呢喃，隨即抬起頭。
在雲輕的匕首沒有碰到他之前，自己的身子迎了上去。
血噴灑在雲輕的麵紗上，雲輕看著眼前的人有些回不過神來。
“輕輕，不要這樣”夜修塵捧著雲輕的臉，嘴角依舊掛著笑意。
“為……為什麼”雲輕喃喃的開口。
“就讓我的血來祭奠輕輕的一切過往好不好”夜修塵看著雲輕故作輕鬆的說道。
“我知道，我的輕輕受了很多苦，也許很多都是我無法估計的，要不然，怎麼會成就今天的顧雲輕呢？”夜修塵仿佛自言自語般，嘴裏的話一直沒有停止。
看著雲輕，依舊訴說著。
“我見過以前的顧雲輕，她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夜修塵看著雲輕，失去血色的臉已經開始泛白。
雲輕看著人眼裏閃過劇烈的掙紮，手裏的匕首有些微微的顫抖。
“你……你……”雲輕的雙眸有慌亂閃過。
心裏泛起巨大的暗湧，她不確定夜修塵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輕輕在魘山一定受了不少苦吧，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憎恨當年陷害你的顧雲容和夜修熠，咳咳咳”夜修塵突然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噗”夜修塵轉過頭一口血吐在地上。
身子有些搖搖欲墜，雲輕立刻接住夜修塵的身體，手指順手拔出原本埋沒在身體裏的匕首。
“嗯”夜修塵捂著胸口悶哼，顯然有些疼痛。
“對不起”雲輕抱著人，原本赤紅的雙眸此刻已經恢複漆黑。
這是她現在最想說的。
是她對不起他，是她對不起他，終是她對不起他。
“夜修塵，你就是個傻子，你就是個傻子”雲輕聲音有些嘶啞。
手指緊緊的抱著人，“以前的顧雲輕已經死了，我，隻不過是回來討回我應有的一切，顧雲容，夜修熠，必須死”。
雲輕的聲音雖然很平淡，可裏麵暗藏的殺意不由得讓夜修塵側目。
當年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不過當時隻是嗤之以鼻，並沒有多大的在乎。
而現在想想，嘴角有些苦笑，要是當初多管閑事一點，如今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那些謀我害我輕我賤我之人，我必定親手斬盡殺絕”雲輕不管夜修塵怎麼想，繼續說著。
“夜修塵，不要說我狠毒，那是她們欠我的，你有你的錦繡前程，而我亦有我的使命，我們之間的合作不會終止”。
雲輕忽略心裏那一絲絲的刺痛，硬著口說道。
“輕輕到現在都是覺得我隻是在和你合作，利用你達到自己的目的麼”夜修塵滿臉苦澀。
“咳咳咳”夜修塵連著咳嗽推開雲輕站起來。
“你幹什麼，不想活了”雲輕趕緊攔住他，看著人厲聲說道。
“在輕輕心裏，我就是那樣為了利益不顧一切的人，在輕輕的心裏，我接近輕輕就是有企圖的，顧雲輕，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夜修塵眼裏全是受傷。
雲輕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卡，看著這樣的夜修塵心裏有些酸澀。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相反，做了兩世的人，很多事情她都看得非常明白。
雖然她是感情小白，可是，她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怎麼會不明白夜修塵想表達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