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深對付足利的時候,崇友堂的其餘高手分別製服了四個侍女,局麵一下子徹底逆轉。
“足利,想要活命的話,下令外麵的人放下武器!”明深一手扼住足利的喉嚨,一手指著外麵。
他這段時間跟著一休學習了倭語,那幾句用得上的話已經背得很熟了,隻是口音有點怪異。
“八嘎,你在侮辱我作為一個武士的榮耀嗎?”足利傲慢得望了對方一眼。
“你們真是大明的人?大明為何與我為敵。”他接著說道,很顯然明深的口語不是倭國人。
足利一直糾結了偉大光榮正確的大明是不會殺他的,他們肯定是高麗人冒充的。
“嘿嘿,皇上早就料到了你會有此一問的,有張禦筆我給你看看。”
明深從懷裏摸索了一會,然後拿出一張折疊好的厚紙,他用一隻手緩緩展開,隻見上麵寫著幾個不太工整的大字“美帝曰:人權高於主權!”
足利茫然愕然暈然,隨即破口大罵:“太可笑了了,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言辭,你不會編得像一點嗎,大明人不會害我的!我年年派人去朝貢的,你肯定是南朝餘孽!”
足利到此刻都不願相信明朝會殺他,他對大明的崇拜已經屬於絕症了。
不過他的茫然也是有原因的,朱元璋曾製定國策,不許子孫侵犯鄰國,但朱明複認為這不是侵略,最多算進入倭國領土,因為他是受天皇代表一休邀請進入倭國的。
……
秀吉朝思暮想的菊子此時也被崇友堂的人用兩把刀架著脖子。
“菊子,你別怕,我主人是大明貴人,待會我會讓他們放了你的。”秀吉上前關切得說道,他抖出了自己的靠山,表明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窮孩子秀吉了,而是靠上了國際強權的熱門買辦。
菊子望了他一眼,一雙眸子變得極其冰冷:“是我修為不純,被你亂了心神……害了將軍,你是罪魁禍首!”
“菊子,你……你說什麼,足利義滿這個老賊有什麼值得你憐惜的,這樣不更好嗎,我們以後就可以在一起了嗎?”
秀吉強自控製自己的情緒,但他已經被菊子的話驚得渾身發抖,那是一種對最期盼的事物即將毀滅的恐懼。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何況你怎麼能和將軍閣下比……”
菊子的眼神越加冷漠,倭人的性情就是一旦確定主仆關係後,他就會對你死心塌地,不管你先前對他做了什麼,就像他們把戰勝他們的美國人心甘情願、打罵不退得當爹一樣。
“不……你在騙自己,你心裏有我的,剛才我叫你,你明明回頭看我了。”秀吉頹然倒退幾步,自言自語,自己騙自己。
“是的,作為一個忍者,剛才我已經違反忍規了,我應該自殺謝罪,將軍閣下,請原諒我!”
她轉頭對足利義滿輕輕點頭,然後她似乎咬破了一個什麼東西,一下子嘴角流出一道黑血,頭一歪,癱倒,死了。
其他侍女見狀也紛紛學樣,都趕緊也流出黑血,趕緊都死了,從而挽回一個失敗忍者的榮耀。
“果然是我足利義滿親自訓練的好忍者,哈哈哈……”
足利對此感到欣慰。
“足利老賊,我殺了你!”
在經曆了人生中目前最大打擊的秀吉頓時化為一頭受傷的野獸,他撿起侍女掉在地下的刀,發瘋般向足利刺去,明深被剛才侍女們集體自殺的情景小小震驚了一下,沒有攔住他這一手,而足利似乎沒並想躲避,胸口直愣愣受了他這一劍,頓時血流如注,歪頭閉目,死了,但他嘴角依然留著梟雄的微笑,不知道在笑有人願意陪他死,還是在笑秀吉的失敗……
“你……”明深氣極了,一掌把秀吉打了一個漂亮的弧線,但恰好飛到了菊子的屍體邊。
秀吉撫摸了一下菊子的臉,嘴角的血也不屑擦去,挺身又向足利的屍體撲去,明深舉掌欲再擊,這時朱高焰上前揮刀擋在了他胸前,身後的小倭寇也紛紛拔刀指向崇友堂的人。
“明深法師,這足利不肯投降,殺了也就殺了,我這兄弟和他有私仇,你就讓他痛快一下吧……”
明深見足利一死,打死秀吉也是無益,就放手任由秀吉對已死的足利廝打。
朱高焰見明深束手,立即下令收刀入鞘。
這時地上忽然竄起一道白影,向瘋狂的秀吉撲去,明深眼力好,上前阻攔,那白影避開明深,從背後向秀吉伸出雪白的雙爪。
明深從白影背後猛力一擊,白影頹然倒地,原來這是一位未死的侍女,她剛才或許是沒死透或者壓根沒自殺,也許她本來想裝死之後逃走的,此時見秀吉羞辱故主就舍命撲了出來。
侍女雖死,但她還是擊中了秀吉,秀吉臉上赫然出現十道血紅的秀麗指印,他轉過來,嘟囔一聲“菊子,是你嗎?”,然後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