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他手中的光團愈加耀眼,李冥不知道這個是如何催生出來的,但它的來曆,李冥已然知曉,按照噬神訣之前的描述,他原本就能夠吸噬他人所修法訣,李冥覺得,這應該就是第一次的印證了。看著手中的白色光團,他隻感覺一種聖潔的氣息撲麵而來,似要祛除一切的異端力量。
在白色光團出現的一瞬,那名持劍大漢隻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勢籠罩了自己,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不由掌控的感覺,這不是如之前那波打劫自己的強盜給自己的感覺,而是一種地地道道的壓迫,大漢於壓迫之中垂下雙手,他不斷地後退,企圖避開那刺眼的白色光團。李冥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他根本就沒有想去攻擊那大漢,看這大漢的表情,好像自己已經給了他很大的威脅,李冥是具有這能力,但他並沒有這麼做,這一切,純粹是一種不由自主的催生。
李冥正愁著不知道怎麼去控製,他的腦海裏麵再次出現了文字,隻是這一次出現的並不是一篇,而是兩篇,其一為《凝光術》,其二為《落葉掌》,李冥通過一番查探,算是知道了它們的由來,這兩種功法,正是梁輝所習,隻不過,如今他這修習多年的努力,全部都為李冥做了嫁衣,在體內稍稍運轉了一遍,他發現自己已經大概能夠發出這兩種功法的初級招式,這不是天資所致,在跟隨鍛易的這段時間,他知道了自己資質非凡,但他並沒有把這個現象歸結到自己的資質上麵,他知道任何的功法修習都必須有一個過程,如果不是噬神訣的存在,他相信他自己做不到這一點。
李冥手腕一抖,撤去了手上的光團,對大漢進行了初期的探視,他發現這名大漢不過是一個較為強勁的武者罷了,連魂徒的階別都沒有達到,欺負一個凡人,他做不到,何況大漢也並沒有搶到他的什麼東西。
大漢驚恐的望著李冥,顫聲道:“你……”李冥微笑道:“大叔,你走吧,不要再做這種事情,還是找個正經的事情做為妥。”說著越過大漢,徑自往遠處去了。大漢看著李冥的背影,羞愧的道:“我秦空日後必不再為此事。”大漢轉過身子,就要走入樹叢,忽然一道道破風之聲響起,幾塊黑色的晶體準確的連成一排,嵌在了大漢腳下的泥壤之中,大漢一個急跳,發現自己腳下不知何時多出了幾顆魂石,揉了揉眼睛,確信這是魂石之後,大漢不禁感激的朝已經走遠的李冥看去,這時樹叢之中幾人相繼走出,那位青年興奮的撿起魂石,左看右看,不時的說這說那,所有人看著這幾顆魂石,都不太相信這世界真的有這等好事情。
李冥已經走遠了,遙遙看去,一座高聳的城門已然顯現了輪廓,在夕陽的照耀下,看起來是那麼的美麗。
一座城池之中的某一個房屋之內,梁輝全身極為狼狽的躺在一張床上,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充滿了憤恨,床的麵前,十幾人雜亂而立,其中有跟隨自己而來的幾名師弟妹。十幾人之中居首的一位,是一名白發老者,老者雖然是一頭白發,但是他的皮膚卻是沒有絲毫的皺紋,而且還透出了些許紅潤之色,老者撒開捏住梁輝的手,眉頭緊鎖,片刻老者盯著梁輝,嚴肅的問道:“我問你,你的光浴如何就不見了?還有,你還是魂引修為,你身上怎麼察覺不到任何我光宗功法的痕跡?”梁輝聞言一震,趕忙查探自己的體內,這一查,他差點沒再次暈厥過去,他嚐試著去運起自己的凝光術,但是能量在體內亂竄半晌,就是不能起到絲毫的反應,他隻記得自己學過這門功法,但是運轉的路線,以及其餘的經驗訣竅,全部都不見了蹤影,現在的他,居然就隻剩下了一個魂引的修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梁輝一聲怒吼,全身血液頓時沸騰,老者瞥了一眼,一隻手掌搭上了他的手臂,梁輝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隻是這一搭,老者立即一驚,道:“你的這隻手臂,怎麼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