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冉荇婷昏迷期間,岑寂寸步不離的照顧著,把她當做自己女兒一樣看待。
“請問你是病人家屬嗎?”
“是。”
“您好,我是冉荇婷的主治醫生,關於病人的情況,我們能借一步聊聊嗎?”
“可以。”
“我叫程洛雲,是意大利籍華人,我們可以用母語交流。那個,嗬~我在病曆上看到的,病人是華人。”程洛雲倒了一杯水給岑寂,“您快請坐。”
“看不出來,程醫生年級輕輕,就這麼有為啊。”岑寂對眼前的醫生好感不禁多了幾分。
“您說笑了。”程洛雲坐在岑寂對麵,翻著冉荇婷的病曆,“病人因為爆炸的衝擊力被震出去,撞在了建築上,有中度腦震蕩,胸前肋骨斷了一根,後背脊椎骨折,萬幸,沒有燒傷。剛送到我們醫院我們先為病人做了後背脊椎骨折的手術,這幾天觀察下來也沒什麼問題,下午再做一次ct,如果腦震蕩症狀減輕我們會考慮盡快做胸前肋骨骨折手術,當然,在病人的身體條件允許做手術的前提下。畢竟手術是盡快做比較好。那個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什麼問題,畢竟你才是這方麵的專家。對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你,不知道程醫生方不方便答應我。”岑寂想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他,剛好自己也有一點私事要處理,這些天因為冉荇婷的住院更加耽擱了。
“沒事,我想我的自由時間還是有的。”程洛雲笑著答應。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可能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去處理一點私事,但是荇婷畢竟還沒有醒來,我不太放心她一個人,請保姆的話,異國他鄉的也不放心,我看程醫生麵熱心善的,又是華人,想著也比較靠譜。”岑寂看著程洛雲答應了,心裏的好感又上了幾分。
程洛雲禮貌一笑:“您客氣了。”
“那好,荇婷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收拾東西,今天下午就走。”岑寂起身,“程醫生,不用送了,再見。”
下午一點,一架飛往法國的飛機起飛,消失在雲層裏。飛機上岑寂看著窗外,有些事情是該撥雲見日了。
黃昏時刻,程洛雲來接替岑寂的日常任務,為冉荇婷讀書。過了一會兒,冉荇婷動了動手指,嘴裏開始發聲:“渴——渴——”語氣很虛弱。
“你醒了。恩?你說什麼?”程洛雲把耳朵貼近冉荇婷的嘴巴,企圖聽清楚她在說什麼,“渴?你等一下!”
程洛雲放下手裏的書,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又從床頭抽屜裏拿出棉簽和吸管。他先是用棉簽沾點水輕輕的塗在冉荇婷的嘴唇上,然後把床搖起來一點,把吸管放在水杯裏,遞給她,“慢點喝,不要大口,小口小口的慢慢喝,不然對身體不好。”
喝完水,明顯好多了,隻是氣色還是不好,冉荇婷猶豫著還是開了口:“你是誰,我又是誰?”
“什麼?你忘了你是誰了嗎?怎麼會這樣,你先休息一下,剛剛醒來不要想太多,我先出去一下,很快回來。”程洛雲匆匆的走了,打電話給值班護士,讓她過來一下,不要和病人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