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曹蝶把燒好的熱水,用一個木盆盛著,放上順筋根、蒲公英、白菊花、金銀花、玫瑰花、香草等中藥材,端到劉邦的腳下,給他脫了襪子,輕輕地用水先洗了一遍腳,然後把他的雙腳放進藥水裏,每隔一會兒加一次熱水。一炷香的功夫,把腳從藥水裏拿出來,換上幹淨的溫水,再洗一遍。然後用幹淨的毛布擦幹淨,用手輕柔按摩,開始有些痛,劉邦一咧嘴,曹蝶頓時說:“痛嗎?”劉邦急忙說:“不痛不痛。”曹蝶臉一紅說:“大哥哥,您忍著點,一會兒就好了。”果然,在曹蝶的輕柔撫摸下,劉邦愈發感覺舒服,看著忙忙碌碌的曹蝶,心裏有說不出的喜愛,上了床就躺下了,整個身心完全放鬆了下來,愜意又溫馨,不一會兒就呼呼地睡著了。次日一早,劉邦早早起床來到院子,頓覺四肢舒服,身輕如燕,走起路來仿佛騰空一般。他沒有按往常晨練一番,而是四處走走瞧瞧。當然,他是想見到曹蝶。來到前院,曹山正在掃地,見了他頭也沒抬,問:“昨晚睡得可好?”“好好,謝謝。”劉邦笑著回答,但阻止不住雙眼尋找那個讓他心動的曹蝶。“大哥哥,快回屋洗洗吧,過會兒要吃飯了。”曹蝶從廚房裏出來。劉邦一陣高興,回了房間,見洗臉水已經打好了,洗臉盆邊沿上放著一條幹淨的毛巾,忽然一種異樣的感覺湧遍全身,這種滋味不曾有過。吃過早飯,不想走也必須要走了。劉邦在院子裏徘徊著,一方麵心裏真的不想走,感覺還有許許多多的話兒要想對曹蝶說。另一方麵,他身上連一個錢兒也沒有,如何付治療費和住宿費呢?沒有錢怎麼對曹山說呢?想了一會,他隻好硬著頭皮對曹山說自己是彭城做生意的商人,是來沛縣要債的,現在身上暫時沒有,等去沛縣要著賬了,連本帶利一齊還上。曹山也沒有多說,點頭答應了,其實他心裏巴不得這樣的人快走。劉邦走後,曹山對曹蝶說:“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混子,混吃混喝混睡。”“爹,您怎麼詆毀人家呢。”曹蝶還為劉邦打抱不平。“明明身上沒有一個錢,還吹牛有的是錢,這不明顯唬騙咱們嗎?沒有就沒有,一兩個錢也不是什麼大事,看這個人就不誠實。.”曹山實在生劉邦的氣了。曹蝶忙說:“我看這個大哥哥相貌堂堂,背著一把寶劍,獨自一個人行走江湖,一看就是幹大事的人。”“好了,以後你少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曹山打斷女兒的話,忙他去了。曹蝶頓時感到抑鬱不快,心裏空蕩蕩的,說不上什麼滋味,忍不住往劉邦離去的方向多看了幾眼。沒過幾天,令曹山沒有想到的是,劉邦喜氣洋洋來了。曹山為當初對他的偏見感到慚愧,感到他是來還錢的,也就沒有管劉邦和曹蝶倆人的事情。不過,直到劉邦離開了,也沒見到他還欠下的三個錢,氣得曹山又大罵劉邦“真不是個東西,騙子、騙子、騙子。”曹蝶忙替劉邦解釋說:“爹,您怎麼這麼勢利,大哥哥是因為還沒有催收到錢,怕您擔心了,就特意過來道歉的。”“哼!”曹山惱怒說:“你少替他說話,誰知他說的是真是假,反正我看他不是一個什麼好人,你以後可要當心點,不準跟他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