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太多無頭冤案(1 / 2)

就憑這個小動作,香琬基本可以肯定,她們兩人一定與這件事有關,隻是恬貴人初來乍到,怎麼會摻和進來?

見寧貴妃有意無意地看了她幾眼,香琬不動聲色地朝著她們兩人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對兩人稍加旁敲側擊。

寧貴妃很快會意,清了清嗓子,語氣裏含了嚴厲,“嘉嬪說得有理,白蘭膽子很小,被皇上罰去了靜和宮,估計她不敢再怎麼翻騰,怎麼突然就自盡了呢?本宮想一定是誰跟她說了些什麼,亦或者用什麼舉動刺激到了她,才讓她不願苟活下去,昨天有誰在靜和宮附近出現過,這事倒很好查明,若讓本宮知道宮裏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些長舌婦,本宮一定命人拔了那人的舌根,再叫人將她趕出宮去,永不得進宮伺候!”

漫不經心地摳著長長的指甲,赫妃抬起頭不屑地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寧貴妃,“貴妃娘娘言重了,說不準是白蘭活膩了,自己縱身一躍就送了命,這又和別人有什麼關係?貴妃娘娘說這樣的話,是在懷疑在座的眾位姐妹了?”

嫻嬪本就略顯憨厚,遇到這種事更是膽小,聽出寧貴妃的語氣裏略有責備,忙不安起來,不住地搓著衣角,“嬪妾剛進宮不久,對白蘭之前的事情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既然是皇上囚禁的人,那其他人應該明知那是禁足之地,怎麼會輕易踏足呢?貴妃娘娘有意責備,實在讓嬪妾惶恐,還請娘娘息怒。”

微微瞥了一眼絳紫色衣裙的女子,正當鮮花一般嬌嫩的年齡,不想遇事竟這樣隻求圓滑,白蘭落水是事小,但如若是有人在背後有意謀劃,那可不能簡單地定性為自盡事件,必得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因而香琬的話裏帶了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冷意,“嫻嬪剛入宮,說話、做事謹慎沒有錯,但也該有自己的原則,一個能承受住幾個月冷宮生活的人,怎麼會突然想到去死?而且聽說是皇上親自賞的那身水紅色加厚杜鵑紋紗袍,那是她最得寵之時也是懷有身孕時衣物,諸位難道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

香琬和嫻嬪同為嬪位,但座位向來是香琬最為尊貴,香琬平日裏的表情總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來,這樣不急不緩地暗指她太過懦弱,嫻嬪聽了,禁不住滿臉通紅,再不說話。

“嘉嬪說得有理,本宮召各位來商議這件事,既然你們都沒有思路,本宮這就叫周侍衛去帶人徹查此事,如若周侍衛查出有在座的各位或者是各位宮裏的宮女、太監去過靜和宮,那可是知情不報,罪加一等,本宮決不輕饒,行了,都散了吧。”

商議了這麼久並沒有什麼結果,隻能等周侍衛去徹查的結果,眾人無法,隻能站起來行禮告退。

就在眾人行禮之時,恬貴人突然跪了下來,嘴裏畏畏縮縮地嘟囔著:“貴妃娘娘饒命,嬪妾,嬪妾昨天去過靜和宮,嬪妾不是有意的,還請貴妃娘娘降罪。”

果然是她。

作為剛入宮的人,縱然性子明朗討喜,又是三人之中最先承寵的,但畢竟不諳世事,受不住寧貴妃的威脅,還沒等到寧貴妃發出要周侍衛去查此事的命令,她就自己招了。

赫妃一臉不耐煩,“這恬貴人竟也如此不率直,既然你早就知情,為何不在剛才提出來,現在本宮都要走了,你又有話要說,是要累死本宮嗎?本宮的安胎藥還沒喝,沒時間聽你在這兒囉嗦!況且你一個新進宮的人,還能害死白蘭不成?

“赫妃,這件事還沒有頭緒,既然恬貴人知情,你就暫且坐下來聽聽她怎麼說。”

如此,眾人隻好又重新坐下來。

恪嬪怒其不爭地瞪了她一眼,終究跟著跪在了旁邊。

“昨天嬪妾出來散心,恰巧碰到恪嬪娘娘,恪嬪娘娘待嬪妾很好,於是一路同行,不想無意中走到了靜和宮外,嬪妾看靜和宮有被焚燒的痕跡,心裏很好奇,就問恪嬪娘娘怎麼回事,起初恪嬪娘娘並不願多說這件事,但經不住嬪妾的再三請求,這才說起了靜妃娘娘的往事。”

不悅地皺了眉,“那恪嬪告訴你靜妃以前的事也就罷了,頂多是恪嬪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又何罪之有?通通從實招來。”

“許是嬪妾們在門外站得太久,突然從裏麵奔出一個髒兮兮的人來,她問了嬪妾是誰,又問了後宮一些其他的事情,嬪妾看她隻是個小宮女,以為她是靜和宮守宮之人,長久不外出,估計早就與世隔絕了,心裏可憐她,沒有多想,就告訴了她,回來的路上,恪嬪娘娘才說那宮女叫白蘭,從前服侍過靜妃娘娘,就是之前的蘭貴人,但嬪妾怎麼都沒想到,她竟會受了刺激,喝了那麼多酒,還落了水,嬪妾知罪,嬪妾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