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多謝娘娘信任,微臣這就會去好好準備。”霍永慶畢恭畢敬地行了禮,躬身退了出去。
數日之後,寧貴妃的身子逐漸好了起來,太後和皇上的賞賜源源不斷地流入了鍾粹宮,其他宮的娘娘們也不敢怠慢,紛紛送了賀禮過去。
這天皇上批完折子早早就到了景仁宮,從繡珠手裏接過一小碗八寶粥,親自喂給香琬吃。
因著行動越來越不便,每天早上起來,香琬總覺得肚子比昨天更大了一點,身上懶懶的,因而也就暫且不想講究那些規矩,任由皇上一勺一勺地喂她。
“皇上,貴妃娘娘近日身子還是虛弱,皇上不必時時跑來臣妾這裏,貴妃娘娘也盼著您多去瞧瞧她呢!”
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以為就你心裏總想著你的貴妃姐姐嗎?懿寧為朕生下了皇子,朕心裏也疼她呢,這不,先過來看著你吃了飯,再與你一同前往鍾粹宮瞧她,她醒來後問了好幾次你,朕想著你太累了,就沒叫人過來叫你前去,今日過來,朕瞧你氣色好多了,待會與朕一起過去就是。”
他說的是,孕婦本就禁不起心情焦慮,更何況那晚整夜不眠,回來後,除了喝藥、吃一點東西,其餘時間,香琬都躺在床上休息,直到今早起來,才感覺好了一些。
“皇上對臣妾,對貴妃娘娘都很好,隻是臣妾有一事相求,不知道皇上可否答應臣妾?”
“孩子是懿寧生的,你卻有汗馬功勞,還有什麼要求是朕不能答應的?你說來聽聽。”
“前幾日,霍永慶提起此次產子,貴妃娘娘玉體嚴重受損,可能以後都沒辦法再有孕了,貴妃娘娘一向內斂,不喜刻意討好,無論何時,都請皇上記得貴妃娘娘產子時的九死一生,千萬不要疏離了娘娘,娘娘心中很是依賴皇上呢。”
她溫柔地說著,突然記起,各宮娘娘總是變著法子給皇上送點心,香茶,衣物,有一次她去鍾粹宮,無意中看到寧貴妃繡了一塊手帕,上麵繡了她和皇上的名字,可惜那塊手帕最後也沒見她拿出來用過,更不可能給皇上看到,皆因她不善於表達,實則內心還是很喜歡皇上。
牽了她的手,兩人一起並肩前往鍾粹宮。
“香琬,你如此善解人意,朕果真沒有看錯你,朕自然會對懿寧好,但朕更盼著你能為朕生個皇子呢。”皇上貼在她的耳邊說著,惹得香琬臉熱起來。
佯裝生氣地用小粉拳捶了捶身邊的男子,“皇上不許給臣妾這樣的壓力,皇上答應過臣妾的,無論是阿哥還是格格,皇上都會疼愛他的,臣妾可承受不起皇上這樣重的期望。”
更何況,她自懷孕以來,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懷有皇子的征兆,既不愛吃酸也不愛吃辣,倒一時也摸不清肚子裏到底是孩子的狀況。
心情極好地樓了她,“好好好,朕拭目以待咱們的孩子來到人世間,你說什麼都依你還不行嗎?”
香琬卻並不領情,俏皮地與他拌嘴,“臣妾可不敢讓皇上事事依了臣妾,臣妾依賴皇上倒是真的。”
見皇上無奈地看向她,香琬衝著她吐了吐舌頭,兩人不知不覺就到了鍾粹宮。
“皇上駕到!”
“嘉嬪娘娘駕到!”
門口站著的人一通報,寢殿裏的人就呼啦啦都站起來,齊刷刷地向皇上行李:“臣妾等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原來是各宮娘娘聽聞寧貴妃身子好了些,便都趕來探望,就連赫妃也挺著大肚子來了。
目光在赫妃身上別有心思地打了個圈,皇上這才慢悠悠地叫所有人平身。
“臣妾不能起來向皇上行禮了。”躺著的寧貴妃愧疚地說道,皇上忙走到床前,握住她的手,“你好好躺著就是,身子才剛好轉,不要再為了這些虛禮來回折騰。”
看皇上四處張望了一番,似乎是在尋找什麼,寧貴妃嘴角含了笑,“孩子剛被乳娘抱到後麵喂奶去了,大概她知道為娘的累極了,晚上也不怎麼哭鬧,臣妾看著很是欣慰。”
香琬上前見了禮,“二阿哥一定是隨了貴妃娘娘的,貴妃娘娘性子就是極好的,長大後一定能為皇上分憂解難,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皇上背坐著,自然沒看到坐在身後的赫妃聽到香琬這樣說,不以為意地嗤笑了一聲,寧貴妃看到了也隻當沒看到,有心與香琬親熱一番,無奈眾人都在,不想被別人看了去,隻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