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多謝小姐,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繡珠低頭一笑,隻是穩穩攙扶著香琬走著,再沒有過多的言語,明顯沒有將香琬剛才說的話放在心上,生怕她真會像之前所說的終身不嫁,香琬定定看了她半天,本來想多勸她幾句,最終也沒說出話來。
回到宮裏,用了午膳,歇了一會午覺,主仆幾人又坐著做了一會兒針線,轉眼就到了下午。
本來以為皇上不會來,於是囑咐紅羅,“恪妃這兩天病著,皇後娘娘又懷著身孕,皇上大概會去看她們其中一個,本宮估摸著今晚不會過景仁宮來,你去吩咐小廚房,晚飯做得簡單些,清淡就好,本宮這會也不餓,隨便吃點。”
紅羅點頭應了,退下去準備了。
香琬專心繡著手中的一件小兒肚兜,想象著玄燁穿上這肚兜咯咯笑著的可愛模樣,忍不住抿嘴笑起來,纖纖細手起落之間,不知誰從背後伸出手來蒙住了她的眼睛。
起初被這個動作嚇了一跳,隨即很快感覺到這雙手熟悉的溫度,這宮裏還有哪個男人敢這樣堂而皇之地闖了進來?
也隻有在香琬麵前,皇上才會像個孩子般,顯露出純真的本性。香琬笑得燦爛如花,“皇上總是這樣悄無聲息地走進來捉弄臣妾,也不說叫外頭的人通傳一聲?倒叫臣妾有失遠迎了。”
皇上將手從香琬的麵上拿開,這才坐在她的對麵,笑吟吟地看著她一針一線做著手上的活兒,陽光灑在她柔軟的發梢上,香琬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令皇上著迷不已。
“朕記得你並不擅長女紅,後來每每來你這景仁宮,都能看到你在做針線活兒,果真是做了額娘的人,心細了不少呢。”
嬌嗔地看他一眼,“玄燁還那麼小,別人做的衣服,臣妾總不放心,隻有親自經過臣妾之手的衣服,才能穿到玄燁的身上,臣妾看著也安心。早上臣妾去向太後娘娘那兒請安,聽聞皇上要去看恪妃,怎麼這會有時間過來了?”
嘴上說著,眼睛卻一刻也離不開她手中的小孩衣物,皇上雙手托腮,定定地看著她,“朕想你了。”
在皇上身邊伺候已久,驟然聽到皇上用這樣的語調說話,心還是猛地顫了一下,這才放下活計,嬌俏一笑,“昨個兒中午不是才陪著皇上用了午膳嗎?臣妾倒覺得與皇上剛剛分開呢!”
寵溺地在她臉上掐了一把,“你呀,慣會口是心非的。昨個兒一天沒見你,今天已經過了大半天又沒見你,朕在養心殿批完了折子,這心裏總是空落落的,就想出來走走,透口氣,神不知鬼不覺就走到你這裏了,進了這景仁宮,朕的心這才不空了。”
豈止是皇上有這種感覺,香琬也有,偌大的景仁宮,來來回回就那幾個人,隻有皇上來了,才瞬時有了許多精神氣兒,隻是她一介妃子,怎麼敢奢求皇上時時來這兒?
動情地將小手放入皇上的掌心,“皇上對臣妾好,臣妾知道,隻是恪妃此次生病,全是因為心情不好的緣故,皇上本來說好要去看她的,怎麼這會又不去了,恪妃知道了,心裏一定不好受。”
“朕已經差了最好的太醫去給她瞧病,一副副藥喝下去,總會好起來的,朕昨天去瞧她,恪妃已經退燒了,朕在那兒幹坐著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等她病好了,朕再去瞧她。”
香琬歪著頭想了想,又忍不住勸道:“那還有皇後娘娘啊,她還懷著孩子,一定也希望皇上多去瞧瞧她呢!臣妾……”
還不待她囉嗦完,皇上突然起身湊到她跟前,下一秒,皇上的唇已經霸道地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跟她賭氣似的瘋狂掠奪著她嘴裏的芬芳,直吻得她喘不過氣來,這樣還猶不解氣,帶著濕氣的唇一路下滑,吻過她的下巴,她的耳朵,她的脖子,直逗得她承受不住,求饒起來。
“臣妾錯了,錯了,臣妾再不說這樣的話了。”香琬使勁想要推開他,卻無濟於事,直吻得她渾身癱軟,皇上才放開她。
大手在她胸前不懷好意地捏上一把,“嘉妃,果真是膽大包天!朕是皇上,想去哪宮就去哪宮,皆由朕說了算,豈容你一個小小嘉妃揣測聖意?這宮中妃嬪眾多,是不是得朕依次瞧過了,才能見你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