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純說不知道,隨後又說:“隻是想要告訴你,見到她的時候,替我殺了她。”
我說為什麼,隻見安純的眼中,透出一股仇恨的目光。她憤怒的說:“因為,是她控製了我爸!”
她這麼一說,我又好奇了,上次安純告訴我們,她爸爸無法入睡,恐怕活不了多久了,難道現在她爸爸又活了過來?
我沒有問她,但她似乎知道了我的疑惑,對我恨恨的說:“吳龍,控製住了我爸最後一口氣,把我爸變成了不人不鬼的行屍走肉!隻要我爸一脫離吳龍的控製,最後一口氣便會立馬散去!那吳老狗居然把我爸給芳芳控製!我發誓一定要殺了她!”
提到芳芳和吳龍,她的眼睛裏透著滔天的怒火。
我突然覺得現在的安純很可憐,她一個女孩子,爸爸被人家握住了最後一絲命脈,自己還要成為吳龍的人。而且她每天要麵對另外一個女孩,控製自己的爸爸去做一些事情。她能忍受得了,便是忍了常人所不能忍。
說到底,她們落到吳龍的手裏,和我們還是有著一定的關係。
我真誠的對她說:“如果我見到芳芳,絕不會放過她,你放心!”
這時,安純的雙眼之中,透出了一絲疲憊和淒楚。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說:“我爸,也隻是吊住了最後一口氣而已,總有一天他會死的。我知道他現在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我隻是做做樣子,讓吳龍看到我心裏還有希望,我死心踏地的被他控製!總有一天,我要殺光趕屍派的所有人!”
我心裏一凜,一個女人的仇恨,居然如此可怕。
安純似乎很久沒有和人說過話了,我也終於知道她為什麼要讓孰然來後山。因為孰然對她,是有好感的,她似乎也並不討厭孰然。
再加上這段時間,她處在了一個完全絕望而且陌生的環境中,有太多的話不能和人說。要孰然過來,也是想傾吐一下心聲。
所以我代替孰然來後山,或許並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不過既然來了,安純還是和我說了很多話。她告訴我,其實芳芳混進趕屍派,也另有目的。隻不過具體是什麼目的,她還不知道。
其實我也很擔心安純的安全,現在她和安培的命,都是拴在一起的。如果安培突然死了,吳龍肯定也不會留安純活命!
而且她要殺光趕屍派的每一個人,這話說起來輕鬆,實際上對她一個女孩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而且還要隨時麵臨著生死威脅。
想了想,我對她說:“我知道你恨趕屍派,但是,我們畢竟相識一場,我也不希望你有生命危險。你保護好自己可以嗎?如果你不恨我們,或許我們可以做朋友!”
安純心裏一震,不過隨後臉色一陣黯然。突然她話語一轉,問我們:“你們在莊園裏那麼久,為什麼一直沒有離開?”
我不由得苦笑了起來,看來她還不太清楚,我們在莊園裏麵的難處。
我把我們進入這座莊園以後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和她說了一遍。現在不僅趕屍派的人盯著我們,而且三個舵主,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讓我們離開。說不定兩個月以後,我們就會死掉。
安純聽完,她突然說:“我知道後山有一條暗道,可以避過他們的眼線,偷偷的離開這裏不被人發現!”
居然有離開的暗道!我的心情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不過安純馬上搖了搖頭:“可惜,趕屍派有特殊的追蹤方法,如果你們離開莊園的話,他們很快就會發現的。”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我們遇到趕屍派,他們三番五次的找到我們。當時我還意外他們是怎麼一次次的準確的找到我們的。
可惜,就算我知道可以從容離開河南聯盟的方法,也不能就此輕易的離開。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到我們有了實力,隨時可以橫著走,誰也不敢擋我們的道。
安純見我失望,她突然說:“走吧,我帶你去看一眼那個通道。如果你們以後遇到了危險,可以從那個通道逃跑,起碼這是一條後路!”
我想了想,就決定和安純去看一看在什麼地方。她說的很有道理,到時如果我們和河南聯盟的人徹底翻臉,遇到危險的話,說不定可以借此逃跑。
走的時候,安純舉起手裏的鈴鐺搖了搖,身邊的那個跳屍,便一蹦一蹦跟在我們身邊。
隨著往裏深入,我們也遇到了另外一些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