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膚是灰色的,身上帶著些血跡,不用想,剛剛的動靜,肯定是他弄出來的。
“你要在這裏過夜嗎?”這小孩突然開口對我說話。
我說了聲是的,又問他你是誰。他沒有回答我,突然笑了起來,他笑的時候,露出了一排尖尖的牙齒,牙齒上麵滴著黑色的液體,似乎是血。
突然,他尖銳的對我說了句:“那你會死的!”
我向後退了兩步,勉強定下身體,我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陰氣,看來他並不是太可怕。
我問了句你想幹什麼,這小孩卻對我咧著嘴,笑著說:“你和我玩遊戲我就告訴你我想要幹什麼!”
“沒興趣。”
“那我就不告訴你。”
這小孩肯定不是一個人,我想到了之前我們來到酒店時,裏麵的人對我們冷落的表情,這家飯店肯定有古怪!
想到這裏,我決定不管那麼多,先離開這裏再說,此地不宜久留。
我直接向門外走去,隻不過當我開門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我所在的房間的門,居然根本就打不開。
我用出全部力氣去拉門把手,但無論我如何用力,都無法把門打開。
以我現在的力氣,就算打不開門,把手也要被我拉掉了。可是拉了一會兒,門居然紋絲不動!
被做手腳了?這小孩除了外表可怕,其它也看不出什麼厲害之處。可是以我的實力,此時竟然無法破門而出。
想到這裏,我連忙對隔壁大叫:“孰然,你在不在!”
沒有回應,我又用手拍了拍牆。這是隔音牆,但是再如何隔音,我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牆的另外一邊也不應該聽不到一絲動靜吧?
我又拍了拍另外一邊,李嫣的阿妹所處的套房,大叫幾聲,居然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轉頭一看,那小孩還在笑嘻嘻的看著我。但他嘴巴上尖尖的牙齒,還有臉上的一些爛肉,讓這笑容增添了一些可怕。
門打不開,窗戶也打不開,牆壁也同樣無法打開。看來我一時半會兒也逃出去了。
我強行平靜下來,壓下動手的衝動,我再次來到了衣櫃裏,小孩麵前。
這次我說話有些不善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你和我做遊戲,我就告訴你呀。”小孩語氣中帶著天真。
我問做什麼遊戲,他就說:“做遊戲呀。”
“怎麼做?”
“做遊戲呀。”
我問了幾句,他仿佛複讀機一樣,重複著之前那句話。不能再拖了,若是再拖下去,可能會更加危險。
我說好,我答應你,你說做什麼遊戲。
突然,小孩伸出了一隻手,手裏拿著的是一把剪刀。他說了聲給你。
我接到手裏,這把剪刀已經生鏽,手柄上麵的布已經掉了大半。看來已經有些年月了。
我問他幹什麼,他一指我的床:“去把床墊剪開。”
把床墊剪開?看來隻能按照他說的做了,有心想要對他動手,我想想還是算了。
不過,我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問他:“既然我答應你和你做遊戲,那你是不是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他兩雙血窟窿似的眼睛盯著我,說了聲什麼。
看來有戲,我連忙問:“你身上陰氣並不眾,我可不是普通人,難道你以為我殺不死你嗎?”
這小孩當著我的麵,誠實的點了點頭:“你殺的死我呀,但是如果你把我殺死,你就出不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出不去?就算你把所有出口都封住,我隻要過段時間,還是有可能破開的。而且你死之後,說不定這種限製就解除了。”
但小孩嘿嘿一笑說:“過段時間過後,空氣早用完了。而且,門打不開,可不是我幹的喲。”
“不是你幹的,那是誰?”
“和我做遊戲我才告訴你。”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這家酒店,藏著什麼東西。而且這個房間密閉,看來空氣也無法流通,隻要時間一長,我肯定會因為窒息而死。
之前我還不怎麼著急,現在我開始擔心了。就算我把這個小孩殺了,那也無濟於事,隻能在這裏等死!
不過,此時是夜裏,明天如果李嫣他們醒來的話,應該很快就能知道我這個房間的異常。而且我這個房間不小,空氣也足夠讓我撐到明天早上了。
我悄悄鬆了口氣,不過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拿著剪刀,來到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