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神經反射比較慢,我還沒有回答,他就自言自語:“哦,忘了,你能進來,他應該已經被你殺死了。”
我正要說話,他說完以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哦,又忘了,你能把他殺死,應該也能把我殺死。”
“糟了,你能把我殺死,那我豈不是就危險了!”
“完了,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向你求饒?”他一邊自言自語五句話,突然,他來到我身邊跪了下來:“大哥,頭骨我不要了,送你,放了我可好?”
我略有些無語,我還沒有做些什麼,他就已經跪地求饒了。
不過如此一來,就方便了。而且這也說明了他們兩個確實是沒有什麼能耐,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小鬼。
我放下心來,示意小黃不要怕,隨後對他說:“出來,到客廳,我問你一些問題!”
他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到了客廳,小黃和我坐在沙發上,緊張的抱著我,看向這個男鬼的臉,充滿了驚恐。
這時,我問他:“他為什麼這麼怕你?”
“他……”男鬼中,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我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對他說:“你說不說,不說那你就去死吧。”
“如果我說了,你可能還是要把我殺死……”
“你也說了隻是可能,總比一定把你殺死比較好。”
在我驚訝的注視下,他聽到我這句話雙眼一亮,同時打了個響指說:“你說的有道理啊,我確實應該回答你的問題。”
“他怕我,是因為他是我殺死的!”男鬼老老實實的對我說。
我一愣,問他:“被殺死的人,變成鬼魂以後,應該想著報仇,他為什麼要怕你?”
他就像在回憶一件和他無關的事情一樣:那時,我們用特殊的手法,把他泡在了酒缸裏麵,用避邪刀在他的身上劃了數百刀才讓他死去。
在這個過程中,酒的灼痛使他無法暈倒,因為眼皮也被我們取掉,所以他隻能看著我們兩人的臉。我們對他進行催眠,對他灌輸恐懼的思想。
而且在他死後,我們吃了他的肉,讓他的靈魂剛一出現,便對我們產生恐懼的感覺,而不是怨恨。
我聽的全身都忍不住顫抖,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狠毒的人!簡直殘酷到另人發指!
我轉身看了看小黃,不敢想像,一個小孩子承受這種痛苦的樣子。
該死!就他做過的事情,死一百遍也微不足道!
可我身邊的小黃聽到這些,臉上一陣茫然,似乎並沒有想起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強忍著直接殺了他的衝動,又問他:“你想用他的頭骨做什麼!”
“他的腦袋是唯一沒有受過苦的地方,鬼魂在見到自己的頭骨以後,就會喪失攻擊能力,變得和小孩子一樣。”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把他再殺死一遍。”
雖然我身邊的小黃毫無反應,但我已經徹底聽不下去了,如此喪心病狂的鬼若是留在世上,隻會給別人帶來禍端!
可是,我剛剛站起身,正準備把他殺死的時候,他的眼睛一亮。
又打了個響指說:“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有人告訴我們,如果當他變成鬼魂以後,隻要殺死,便會得到天大的好處!”
“天大的好處?什麼好處?”我頓了頓,問他。
“嘿嘿。”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又說:“你答應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好,我答應你。”
他再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正要再次出手,他的雙眼再次一亮,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對了,我又想起來了!”
我又狐疑的看著他,非常奇怪,他是不是故意這麼說,來拖廷時間。
“我想起來了,那個人也說過,隻有他的姐姐走了以後,我們才能動手!”
……
“對了!”他雙眼又亮了一下:“他還說,我可以帶著你們去找他。”
找他?
我心裏一動,直覺上,感覺這個男人似乎和一直在算計我們的那個男人似乎有些關係。
因為從我們離開合肥以來,似乎也隻有這麼一個人,仿佛料事如神一樣,可以從很早就在籌劃一件事。這種人不用說肯定手眼通天,不應該有很多。
如果我所料不錯,把小黃弄到這個下場的那人,極有可能和一直算計我的那個神秘人,其實是同一個人。更何況,這件事情也牽到了我,難道這也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