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的審視著眼前的媚鬼，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兩姐妹一個人在地獄之中，而另一個則是在人間界呢？”
媚鬼張出塵看著我，淡淡的說道：“那就讓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好了，你口中的紅拂女是不是在人間界相當的強大，可以說是，世上舉世無雙的存在了？”
我點點頭，道：“沒錯，的確是這樣。紅姐姐在人間界算得上是排名前幾的鬼魂了，而且她還有一個響當當的稱號，十大凶鬼排名第二的將鬼。”
張出塵深吸了一口氣，道：“果然，她最後的結局要比我好得多了。同樣是死亡，我要在地獄之間徘徊，為了自己的性命而不斷的搏鬥。可是，她跟我不一樣，她的雙手並沒有沾染罪孽。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待在人間，而且還不會被懲罰。這就是所謂的天道循環，真是讓人覺得諷刺。”
從張出塵的語氣中，我能夠明顯的聽到張出塵的憤怒。甚至，我已經猜到了些什麼。隻是，因為沒有證實的緣故，所以我也不敢亂說話。
“張成，你覺得哪個紅拂女好呢，還是我好？”
我舔了舔嘴唇，喃喃的問道：“你是問，身材還是人品？”
張出塵看著我，淡淡的說道：“你說呢？”
我回答道：“若是比身材的話，自然是您好。如果說是人品的話，那我就不知道啦。畢竟，我跟你還不太熟悉。不過，紅姐姐對我們真的可以說是無微不至。這一點，我是最清楚不過的。”
張出塵冷笑了一聲，道：“所以，她才不敢跟你們進去地獄？老實說，她才是你們一行之中最厲害的哪一位吧。可是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她卻離開了。難道，你真的以為，她是放下了心中的夙願，然後離開的？可笑，其實我很清楚，她是怕見到我。”
“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怨，居然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你們還記得這麼清楚？”
張出塵歎了一口氣，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當初，我跟妹妹同時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那個人的名字，想必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把？”
我點點頭，道：“是李靖李藥師將軍吧？”
“沒錯，就是那個呆瓜。現在想想，我們在一起的時光，還真的是美好呢。小子，你應該聽說過，風塵三俠的名頭吧？”
“這個自然，難道，您也是風塵三俠之一嗎？可是，這似乎不太可能啊。要知道，風塵三俠可是隻有一位女子啊。”
張出塵一陣苦笑，道：“如果說，我是虯髯客的話，你是不是就知道了呢？”
我一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一會張出塵，一會虯髯客。眼前的這個媚鬼，到底是什麼人啊。不會是來逗我的吧？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張出塵向我徐徐道來。“說起來，這件事情我都已經打算忘記了，可是沒有想到，過去了這麼久，還是要翻出來。”
“記得，那個時候，我跟張楚悅還真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兄妹。我們之間，似乎從來就沒有過什麼秘密。直到有一天，我們遇到了也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做李靖，是一個一表人才的儒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愛上他的，也許，就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吧。李靖有著偉大的抱負，卻始終是懷才不遇。於是，我跟妹妹打算幫幫他。我跟妹妹並不是凡人。其實，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隻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並不敢輕易的吐露就是了。”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虯髯客，有的隻是我跟張楚悅兩個女人而已。我們為了李靖，做下了很多事情，有好的，同樣也有惡的。我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做錯了事情，反而會就覺得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值得的。隻不過，我們之間的分工，導致了我們後來的分道揚鑣。”
“張楚悅，我的好妹妹從來沒有殺過人，而且，我也不會同意她殺人。畢竟，在李靖的眼裏，她一直都是那麼純潔善良的女孩。我不忍心看著我妹妹的形象毀於一旦。所以，一切的罪惡便都由我來承擔。我殺了太多的人，其中有惡人，也有好人。有該死之人，也有無辜之人。”
“總之，所有的罪孽，全部都加諸在了我一個人的身上。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因為從出生的那刻起，我就是帶著仇恨的。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我跟妹妹雖然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但是我們並不是親生姐妹。至少，我們的父親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