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略微一轉,皇甫炅率先打破沉默,“江寒,你覺得這兩幅畫怎麼樣?”,“好畫!”江寒意有所指,但皇甫炅未必能看的出來,“哦?”,老家夥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那你倒是說說,這兩幅畫怎麼個好法,相比之下,哪幅更好?”
“皇上,恕江寒愚昧,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如若要以江寒的目光來判定,那幅山水畫卻是要比那帝都之景好上千萬倍了!”,江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見地。
“何出此言?”,皇甫炅心中竊喜,看來這小子對權力沒有什麼興趣!但是表麵卻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這個……”,江寒低頭不語,難道我還一一向你解釋不成,道!玄之又玄的東西,怎麼解釋,這種東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個,嗬嗬!這湖光山色氣勢磅礴,似俯瞰天地萬物,而那幅,卻僅僅局限於小小的帝都城,雖看似繁花似錦,但其實頗為小家子氣,兩者一比較,高下立判!”
皇甫炅看著江寒,眼光之中的促狹讓江寒不寒而栗,雖然他知道江寒沒有說實話,但是,他也不好逼迫,說起來也窩火。這幅畫自己整整盯了二十年,就沒有什麼特殊的發現或感悟,怎麼這小子一來,就這麼大動靜。
看了一會,饒是江寒臉皮再厚也有些不自在,“皇上,還有什麼想說的麼?”江寒率先出言打破沉默,“唉!江寒,你知道麼?”皇甫炅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身為帝王家人,我看到的不是這天地山河的壯麗,而是這帝都繁華之下的暗流湧動,當皇帝。很累!整天玩弄帝王權術,更累,但是,你看見自己的國家在變的強大,自己的子民變得安居樂業,這一切的一切,便都會覺得值得!我的話你明白麼?”
江寒心裏緩緩搖頭,他何嚐看不出來皇甫炅的用意,大家都是聰明人,說出來隻會讓皇甫炅更為猜疑,倒不如裝傻充楞,逼迫他自己說出來,那樣,江寒再 什麼也不在乎的態度去表明對地位的態度,那樣比一切辦法都好。
“江寒駑鈍,還望皇上言明!”,皇甫炅輕笑了兩聲,意味深長的看了兩眼江寒,但隨即又嚴肅下來,“我的意思就是,,你的路在野,我的路在朝啊,帝王家族從古至今,為了捍衛自己的統治地位,即使灰飛煙滅也在所不惜。”
說完這句話,皇甫炅的語氣裏已經戴上了一絲寒意,既然皇帝已經挑明,那麼就會也就沒有什麼忌諱了,“皇上,你放心,江寒這一生修煉,隻為保護至親至愛之人,為了他們,江寒即便是粉身碎骨決不後退。”
江寒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隻要你不傷害我的家人朋友,那麼,一切都好說,龍有逆鱗,觸之者死!
皇甫炅看著江寒,突然說道,“我和你父親在學院時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在沙場之上,南天救過我五次,我救過他三次,現在,我們依然親如兄弟,我希望你和琰兒也能這樣。”
“嗬嗬!”,江寒笑了兩聲,皇甫炅也同樣大笑起來,伸出手拍拍江寒的肩膀!兩人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