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一刻。最後一個句號出現在文章最後。我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終於完結了。
這本小說連載了總共一年半，期間由於拖稿也延誤了不少時間。現在終於結束了。
將文件發給編輯，也算是完成了一切任務。
站起身，彎著腿在床上坐了這麼久，打了這麼久的字。眼睛又酸又痛，腿也有些麻了。
活動了兩下，走出房間去廚房泡咖啡。
客廳裏葉楠坐在地毯上，對著電腦飛快的打字。跟我剛才差不多。隻不過，我是在寫文，她是在做生意。
“賣出去幾件了？”一邊問一邊在冰箱裏拿出一罐咖啡來。拉開鐵環就是一大口。
冰涼的，醒腦。
“還可以吧。這個月的生活費應該沒問題了。”葉楠頭也不回，跟她的客戶聊的熱火朝天。
有時候葉楠其實挺讓我奇怪的，簡直感覺就像有兩張臉，兩種性格一樣。盡管平常嘻嘻哈哈的，但安靜下來卻認真的很。
顧橙以前說過，葉楠啊，就是一匹脫韁的家馬，就算再怎麼鬧，最後都還是會安安靜靜的。
她沒有野馬的那種自由。即使脫韁，仍舊是乖馴的。
所以她在很久之後會愛上楚遇，我一點也不意外。盡管顧橙說楚遇有多麼的差勁，有多麼的不適合。她是有多麼的想不通為什麼葉楠會那麼愛他。可是我能理解。
葉楠所有得不到的自由跟解脫，楚遇全部都有。在葉楠心裏，楚遇就是她的希望。她的夢想。
她愛的，不是楚遇這個人，而是他的灑脫。
但那也是很久之後了。
我坐在葉楠身後的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著無聊的肥皂劇。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離開你的，我有苦衷！”
“苦衷？你有什麼苦衷。你不就是因為他有錢嗎！”
“不是的！”
“我知道你嫌棄我沒錢又毀容，你既然都已經跟他走了為什麼又還要回來？！”
電視裏女主角哭的梨花帶雨，男主角對著她毫不憐惜地狂吼質問。現在電視的高清度，我都能清楚的看見男主噴向女主的口水。
實在看不下去，隻能換了個綜藝真人秀的節目。大半夜的看毫無笑點的真人秀，電視上的一群人還笑的跟****一樣。難怪收視率低。
“葉楠，你說如果一個男的毀了容又沒錢，那還會有女的喜歡他嗎？”我承認我是在沒話找話。
葉楠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我，“你以為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聖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