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濃厚,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給了跟蹤的叛徒最好的掩飾。寒風凜冽,三人帶著淺淺的笑意來到小樹林。
但是一進入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進入樹林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的獵人隊隊員嚇的冷汗直流。他不知道自己跟到了什麼地方,是否被發現。但他可以肯定現在是十分危險的,很有可能自己已經暴露,想想被日軍扣下的爹娘和妻女自己隻能聽從他們的指揮。
“咳咳!”獵人隊員警戒的看著周圍,卻沒有發現悄無聲息的後方,背後傳來的咳嗽聲讓他心驚膽戰。
戴詢的軍人魂已經架到了隊員的脖子上,脖子忽然涼了一下,讓隊員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正要轉身與戴詢拚殺的時候,卻發現脖子上架著一把鋒利的短劍。感到絲絲的涼意不如說是陣陣的寒意,他不敢亂動。
一路跟來,他知道戴詢的身手,下午連斬殺三名日軍士兵的慘象還曆曆在目。
“說吧!”戴詢架下軍人魂收到武裝帶上,淡淡的說道。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切那麼刺眼。
“長官,饒命啊!”隊員見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隻好跪下來爬到戴詢腿邊拉著他的褲腿。
“為什麼跟蹤我們!”二狗沒有心思來讓這位跪地求饒的漢奸浪費時間。
“我叫許四,是老宋莊的獵手。就在前天,來了一個日軍軍官,要我去左家莊刺探情報。如果我不去就要殺掉我的老母和妻女啊!長官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求求您放過我吧,如果我沒法回去找到接應的人,我的爹娘和孩子都要遭到他們的毒手啊!”一臉痛苦的表情,絕望的眼神讓戴詢感到厭煩。一想到出賣自己同胞苟且偷生的人,就令他憤怒。
“這麼說,內線不隻你一個嘍?”站在戴詢旁邊的王焱發問道。
如果自己部隊的內線僅僅眼前的一個還行,如果還有幾個且不說日軍了解自己部隊這邊的詳細情況。宋小姐還有淩雲連長那邊就危險了,更何況二道渠的土八路。
想到問題的嚴重性,王焱不由的冒著冷汗。前麵的上野大輝和三虎子,種種跡象表明淩雲和二道渠的動態全息被日軍的情報人員所掌握,這樣自己這邊已經從主動轉化為被動了。
“長官,求你們饒我一命,隻要能活著,我全說,一點不敢欺騙長官!和我一起的還有李莊的潘大黃和左家莊的東子。我隻知道這些,全告訴你們了。”此刻的許四的表情和三虎子如出一轍,但是這名隊員還算是有點良心的,一直沒有給日軍提供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但是日軍要求他在明天中午之前必須搞出有價值的情報,如果到時候沒有弄出來,隻楚的日軍會就地處決許四的家人。
聽著許四的說的,戴詢點點頭:“看來這問題還是出在獵人隊身上,我覺得有必要今晚趕回去。但是我們有必要先處決這名叛徒。”說著手起拿著短劍向許四的脖子揮去,看著許四不甘的眼神淡淡的說道:“我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答應你什麼,點頭隻是代表我知道了。”
黑夜給了人黑色的眼睛,濃濃的霧氣使得人感覺很安全。炮樓上的探照燈卻時不時的照向被風吹的左右搖擺的草叢,天空上飛過一隻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