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沽然和林影等被五大派的人抓走後,依水山莊就隻剩下了烏敏和古若影。
梵沽然被抓走,烏敏心亂如麻,沒了主心骨,不知如何是好,隻得依然住在依水山莊傻等,似乎是在梵沽然回來。盡管她自己明白梵沽然不會回來了,除非奇跡出現。
可是奇跡真地出現了,一個月之後,梵沽然竟然真地回來了。雖然有些狼狽,但還是回來了,回到了依水山莊,找到了烏敏。
梵沽然是在晚上回來的,似乎是在躲避什麼人。烏敏自然知道他在躲避什麼人,他見到自己丈夫後,自然又驚又喜,似有生離死別之感。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相對無語,老淚先流。
過了好一陣,梵沽然終於先開口說道:“你帶著若影趕快離開這兒。”
烏敏問道:“你不和我們一起走麼?”
梵沽然咬牙道:“我咽不下這口氣。”
烏敏搖搖頭道:“不,我們一起走吧!難道你還想報仇麼?雙拳難敵四手,你一個人是鬥不過他們的。”
梵沽然厲聲道:“鬥不過也要鬥。難道就這樣認命啊!況且大嫂和香兒還在他們手上,我總應該把他們救出來吧!大哥把家人托付給我,我卻不能保她們平安,死後有何麵目去見大哥。”
烏敏雖然心疼女兒,卻依然不同意:“可現在你一個人去救人,不等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嗎?”
梵沽然想了一下,說道:“也許有人可以幫我。”
“誰?”
“木葉蕭,”梵沽然回答。
在一個隱蔽的山洞裏,還有兩師徒在相依為命。他們便是木葉蕭和胡不長。
木葉蕭問道:“你非去不可?”
胡不長回答:“是。”
木葉蕭竟然露出了擔憂的神情,說道:“一定要現在去?”
“是。”
木葉蕭的表情有些難看,自言自語道:“衡山派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而且張龍陽一向功於心計,擅出詭計,他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的。”
“我知道。”
木葉蕭接著道:“他一定早想好了對付你的辦法。我與他打交道這麼多年,最了解他了。”
“我知道。”
“我老了,也怕了。我不想你再有什麼事。”
“我知道。可是殺弟之仇,不得不報。何況我看那彭科彪,倒也是條光明磊落的漢子,”胡不長堅定地說道。
“你一定要去我也不攔你,但你答應我,一定要回來。”
“是,弟子明白。”
“彭科彪倒真是個直性的好漢,你與他武功也在伯仲之間。隻是他上次與我交手,用的並不全是衡山派的武功,還是巫術中的趕屍術。即然他已經偷練了趕屍術,那就可能也練過其它邪術,所以這方麵你一定要小心。”
“好的。”
木葉蕭又道:“但我更怕的是,如果張龍陽那老東西也知道此事,定然會設一個局在那裏等你。”
“兵來將擋,心來土淹。”
“好,那你去吧!”木葉蕭說道。
胡不長見師父同意,然後跪下給木葉蕭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轉身大踏步而去。木葉蕭雖然同意,表情卻十分擔憂,隻是他現在,已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