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科彪冷笑道:“可你要知道,你這個正道中人,殺的人並不比他少。”然後將胡不長的屍體放在胡不長自己挖的那個坑裏,葬了起來。又問道:“你怎麼知道?”
聶衝遠作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彭科彪,正是彭科彪之前扔掉的那張紙。彭科彪突然覺得聶衝遠有幾分討厭,說道:“你跟蹤我?”
聶衝遠搖搖頭道:“是有人跟蹤你,但並不是我。”
衡山派因為彭.聶掌六之爭分成了兩派,聶衝遠的死忠為了讓聶衝遠成為掌門,便暗中去跟蹤彭科彪,終於找到這張紙條,然後直接交到了龍陽真人手裏。
彭科彪說道:“沒想到你這麼陰險。”
這時一個聲音說道:“不怪他,是我讓他這麼做了,所以陰險的是我。”黑暗中又緩緩走出兩人來,正是龍陽真人,由常無軒扶著。
龍陽真人問道:“你是在說我陰險麼?”
彭科彪嚇得臉都白了,小聲說道:“弟子不敢。”
龍陽真人恨聲道:“看樣子,你是和這個妖人惺惺相惜了。跟這種人也講情麵,這樣下去你遲早會誤入歧途的。”彭科彪見到龍陽真人的臉色,已經知道自己接任掌門的機會越來越小了。他本來也不是很在乎這掌門之位,他隻是現在突然覺得這衡山派殺戮氣息有些重。
好一群卑鄙小人,在這裏施暗箭殺了人,還說些冠冕堂皇的話,難道你們自己不覺得惡心麼?”這時一人拍著手說道,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聶衝遠一見,臉色更加難看,來人正是梵沽然。
龍陽真人問道:“你來幹什麼?”
梵沽然叱道:“廢話,我當然是來找你了。”
常無軒說道:“你躲了這麼久,終於出來了。”
梵沽然也說道:“你躲的時間也不短,不也才剛出來。”
彭科彪這時才知道,他和胡不長原來以為的秘密決定,竟然有這幾多人知道,也就難怪胡不長會喪命於此。
龍陽真人又問道:“你是來為古墓天報仇的?”
梵沽然不屑道:“這不還是廢話,我要找的人都在這裏,倒省得我一個一個去殺。”
常無軒問道:“隻怕你想殺了我們,也還沒那麼容易。”
梵沽然不認得常無軒,問道:“這位前輩是誰?”
“老夫常無軒。”
梵沽然聽了心頭暗驚,他其實早就來了,卻故意不去救胡不長。胡不長一死,他便成了木葉蕭唯一的傳人了。這樣還可坐收漁翁之利,將龍陽真人等一並鏟除。隻是他萬沒想到,這個夥夫打扮的老頭便是九葉劍皇常無軒。
他見常無軒骨瘦如材.年邁無神的樣,心中膽氣也就變大了,說道:“原來是九葉劍皇常前輩,失敬失敬。”
常無軒說道:“過去的一點虛名而已,不足道哉!現在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
梵沽然說道:“哪裏話,前輩畢竟是高人,我們這些後輩還得請你多多指教才是。”
常無軒說道:“指教不敢當,互相切磋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