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道神識鑽入千羽的泥丸宮,肖揚終於完成了關鍵的一步,按照骨簡中記載隻有將全部的神識探入然後盡數地將千羽無主的神識包裹起來然後破入魂魄中,才可以走進千羽在輪回中的生活,隻有這樣才可以喚醒她。
數百道神識進入千羽的泥丸宮後,便開始在泥丸宮中尋找起來,隨著一道道神識被發現被包裹,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竟然有多久肖揚根本不知道,他也沒必要知道,如今神識已經聚攏,接下來就要進入到千羽的魂魄團裏。
在千羽浩瀚的泥丸世界,在最遠的一個角落裏,一個白色的光團象被驚嚇到的小動物一樣瑟縮著。肖揚的神識慢慢地靠近著,直到數百道神識包圍住了光團。光團中浮著千羽的影子,隻是那種模糊讓人落淚。肖揚沒有去看,他害怕那一次聚眸間,會讓他的努力瞬間瓦解。忍受著內心的痛楚,肖揚驅動著神識貼近著,溫暖著,然後再小心翼翼地融入進光團中,隨著第一道神識的進入,第二道,第三道,肖揚有足夠的耐心堅持下去,所以他並沒有急於將全部神識進入,他害怕驚嚇到千羽,更害怕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靠近。如果這個過程可以永無何止,那麼肖揚絕對願意接受這個事情,至少此時的他和千羽是在一起的。
最後一道神識緩緩地融入了進去。下一瞬間,肖揚的腦海中沒有了絲毫的意識。這種充滿白芒的世界一直包圍著肖揚,肖揚象躺在母親肚子裏正在孕育中的嬰兒一樣,無助地等待,等待。等待下去。
第一縷陽光遊入了他的眼睛,一個哇哇叫著的嬰兒在一個山村中誕生,隨著父母的嗬護,嬰兒逐漸長大,直到十六歲的時候,正在比武場上修煉的少年猛地睜開了雙眼。
“張晗,你怎麼了。”隨著一道蒼老的聲音,一個麵色慈祥的老者站到了張晗的麵前。
“我是肖揚!你是誰?”隨著少年的聲音,修煉中的弟子皆是睜開了眼睛,怔怔地看著這個出言古怪的少年。
“休要胡言,還不坐下!”隨著聲音老者的麵色也變得嚴厲起來,可是已經恢複意識的肖揚怎麼可能理會。他看了老者一眼,抬腿便向外走去。
“孽畜,站住。”隨著聲音,老者的身形躍起一掌向著肖揚的身上擊去。眼看著老者的手掌擊到肖揚的身上,肖揚依然沒有理會。
“嘭”的一聲巨響。肖揚依然邁著腳步向前走著,可是身後的老者卻被擊了出去。突然的一幕瞬間驚住了滿場的弟子。一張張如見鬼神的目光齊齊地落到肖揚的身上。
“你,你,你!”隨著受傷倒地的老者一字字的叫喊。一口鮮血從老者的嘴裏噴了出來。肖揚走出練武場,提身躍上高空,正在他欲掠出的時候,數道身影橫在了他的麵前。
隻見一位鶴發童顏的老人家,從幾個人中走了出來。他凝睛看著肖揚,許久,才道出聲音。
“你從哪裏來?”聽著麵前老者的話,肖揚似乎明白了一些老人家口中的蘊義。看著老人家麵無責怪的意思,肖揚也是一恭身,他知道憑借著自己的勢力很難將墜入輪回中的千羽找到,也許麵前的老人家會可以利用。
想到這裏,肖揚將自己所有的事情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隨著老人家的一聲感歎。他再看肖揚的目光多了幾分敬佩。
“既然你是我天極宗的弟子,我吳道子便幫你這一次,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們天極宗倒是欠你一次人情,這一次就當我天極宗在千年後還了你這個人情。”聽著吳道子的話,肖揚反倒不解起來。吳道子隻是笑笑看著肖揚。
“你也不要多問了,天機不可泄露!”說著吳道子竟然上前牽過肖揚的手,兩個人落下身形,走進了大殿。
吳道子所言非虛,但究竟是怎麼回事,可能會在後麵加以詳述,總之,世間事就是這樣奇怪,因果循環,你助人一力,說不定哪日人家便助你一臂。
肖揚隨著吳道子走入了後方大殿,穿過大殿在一間秘室內停了下來,此時的吳道子麵色凝重。隨著秘室的石門關上,吳道子抖出了幾枚亮石,石室內頓時亮了起來,肖揚隨便地看了看,突然肖揚的目光凝住了,他仿佛明白了事情的原因。原來他與這天極宗真的應該有一場造化。隻見在石室的正中供著一把神器,而這把神器竟然是他的莽龍齒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