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準備了數日,然後又選擇了在夜晚離開冥城,不過這一次肖揚他們出到城外後並沒有迅速離開,麵對著獸潮,如果不多積攢些獸丹也是說不過去,既然決定離開了,怎麼也得弄點紀念品啥的!
十數人,象推土機一樣從獸潮中橫掠而去,隨著人影的靠近,巨獸哀號遍野,血肉飛濺中,藥宗的弟子象打了雞血一樣,在獸潮中橫衝直撞,雖然戰鬥殘烈了一些,但收獲也是喜人,每個人身上的乾坤袋都收進了數百枚的獸丹,這若是在從前,把他們打死救活再打死也不敢想象,可是現實就是這樣真實的擺在麵前。
眾人從獸潮中殺出,然後聚在肖揚的身邊。看著意猶未盡的藥宗弟子,肖揚知道,凡事事可而止,一味地打下去,人畢竟是人,真的疲憊不堪的時候,遇到偷襲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如今天已快亮,我們先行離開。”說著,率先向著煉獄中心掠了過去,隨著肖揚掠出,身後的藥宗弟子也是心有不舍地跟了上去,一行人,連趕四日,這四日中白天休息,晚上行軍,順便再斬獲點獸丹。可是隨著向前突進,肖揚卻是越來越寡言了起來。
每一次斬殺巨獸的時候,肖揚都留在隊伍後麵,從他的觀察中,肖揚感覺在他們的後方總有數雙眼睛在緊盯著他們,但是這些人卻一直沒有露麵,著意地與肖揚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隨著越來越靠近獄城,肖揚這種感覺也是在無形中增大。
終於在眾人趕路下,獄城在前麵浮現了出來,隻不過這獄城卻不是肖揚他們想象中的樣子。滔天的巨焰,滾滾的熱浪,未等肖揚他們靠近獄城,眾人便被迎麵撲來的炙熱薰烤的有些窒息。這獄城竟然陷在一片岩漿之中。而且這岩漿池的麵積達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整個獄城象一葉扁舟浮在岩池上,可見這岩漿的範圍。
眾人在岩池邊停了下來,觀察著到獄城的距離,按照他們現在的修為若想飛掠過去,恐怕有些癡人說夢,先不說這遠達千丈的距離,就是這衝天的熱浪和彌漫天空的黑煙,也不允他們飛渡,但事已至此,還是要嚐試一下。想到這裏,肖揚安頓好眾人,便和上官雨向著高空縱了上去,身形越縱越高,直直縱到了熱浪的上方,此時肖揚的身邊濃鬱的令人窒息的的黑煙。看著圍繞周身毫不見物的黑煙,肖揚和上官雨又是向上提升,幾個閃掠後,兩個人終於飛出了黑煙,可是黑煙之上,卻是一層厚重的水霧,水霧中濕氣粘稠,根本不允許他們飛行,無奈下,兩個人隻好落了下來。
從水霧中降下,肖揚仔細地觀察著,突然他的身體在黑煙中停了下來,手掌徐徐的攤開,將掌心置在了黑煙中,一縷縷黑煙沿著手臂上的通脈向丹境內湧了過去。隨著黑煙湧入,肖揚右臂上的經脈劇烈地博動起來,肖揚的額頭上迅速滲出了熱汗,一陣強過一陣的灼痛席卷著肖揚的整個身體,但肖揚知道,這黑煙其實是這煉獄內至純的元氣,隻是不知道這岩池上的黑煙是否能直接吸納。隨著黑煙湧入丹境內,丹境內猛地顫了一下,隨之,一縷縷黑煙被元子吸了進去,數秒後,一波波至純的元氣從元子的身上散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