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怒的敲了幾拳,疼的也隻是我的手。
門不開,我隻有先觀察這個房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房間的牆壁上有厚厚的一層冰霜,房間中央竟然擺著一具冰棺。
我緊靠在門上,不敢動,不用想也知道冰棺裏麵裝的是什麼,房門緊閉,沒有出口,這裏的溫度又如同冰窖一般,不,這裏簡單來說就是冰窖。
我搞不懂顧淮的父母這樣做目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表麵慈悲關懷,但內心實則自私。
“北冥!”這個時候,我隻能叫他,希望他快點出現帶我離開這個地方。
要是他心情好的話也順便懲罰懲罰這顧家!真是不把別人的人命當回事!
我連續叫了幾聲,房間裏除了回音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這裏的氣溫太低了,我哆嗦了兩下,將衣服裹緊暫時抵禦這寒冷。
繼續在這裏坐以待斃肯定是不行的,我努力的讓思維活躍起來,顧淮父母懇求我幫忙,卻又將我推到了冰窖裏麵,如果推測的沒錯,這要幫的忙和這冰窖有關係。
而房間中央放著一具冰棺,我糾結著要不要走過去,但又害怕出現意外的情況,這密閉的房間裏,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叫北冥都沒用。
猶豫了半天,我還是壯著膽子起身去看看冰棺。
越是靠近冰棺氣溫就越低,我搓了搓手,發現手掌上還有剛才蹭在地上摩擦的傷口,被這溫度一凍,都感受不到痛覺了。
走到冰棺麵前,我虛著眼往裏一看,嚇的我直瞪眼。
這冰棺裏麵躺的人竟然是叔叔阿姨的兒子顧淮!
難道他沒有死?不對呀,明明都有墓了,而且我也見到了顧淮這隻鬼,那躺在冰棺裏的就是顧淮的屍體了?
我忍不住寒顫了兩下,琢磨不透顧淮父母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我繞著冰棺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也沒有什麼標記之類。
顧淮的屍體保存的很好,沒有一點腐爛的痕跡,而且不得不說,顧淮真的長相不錯,特別是見了本人之後,我忍不住笑了兩聲。
餘光一撇,我瞅見旁邊有一張方桌,方桌上擺了兩隻白色的蠟燭,蠟燭中間有個方盤,方盤裏放著一朵紅色紙折的花,而且那白色蠟燭上還隱約貼了個雙喜。
我恍然大悟過來,想起顧淮之前說過的話,以及顧淮的媽說他生前沒有異性緣之類的事。
我腦子裏頓時被冥婚這個詞充斥著,他們要我幫的忙居然是許冥婚,我握著拳頭,咬牙將大紅花撕的粉碎。
這事太過分了,但同時我慶幸顧淮的父母找上的是我,反正我已經是結過冥婚的人了,我就不信這陰間還能重婚不成。
倘若是找上其他的女孩,那女孩的一生就毀了,這事兒氣的我難以平靜。
有錢人就可以這樣隨意去毀了別人的一生嗎!
我看了眼冰棺裏的顧淮,拿著方桌上的兩根白蠟燭朝他緩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