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它的頭,心裏卻始終懸吊吊的。
等等,那女鬼……我回頭看去,隻見北冥站在我身後不遠處,而他手裏正握著那女鬼吳娜的脖子,任由它掙紮都無用。
我吃了一驚,趕緊踉蹌的走過去,盯著他沒說話。
“腳怎麼樣?”他蹙眉看著我腳踝問道。
“沒事。”我搖搖頭,“它是吳娜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他道,“先回房間。”
我點頭,但又有些猶豫的問道:“你要怎麼處置它?”
他饒有興趣的盯了我一眼:“怎麼?你同情她?”
“哪有,她之前還潑我來著。”人該狠的時候就得狠起來,“那你忙吧,我回房間了。”
說完,我崴著腳往房間方向走,再關上房門的一瞬間,我清晰的聽見了一聲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慘叫,消失不見。
也是,北冥對鬼一類的一向心狠,而且這又不是第一次殺鬼。
坐在房間裏往窗戶外看,外麵的人居然開始慢慢退場了,人變得少了起來,看樣子他們都在準備回去。
顧淮不是說這宴會要開到淩晨嗎?這些人……不對,這開個接風宴本來就是有目的的,既然目的都達到了,那這些人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義。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想了半天都沒想通。
顧不了那麼多,我得先處理腳踝的扭傷才是,我走到洗手間打開冷水,不停的往腳踝上衝,這大冬天的,著實冷的慌。
衝完了腳踝後,我哆嗦的走了出去,卻又聽小年衝著窗邊嗷嗚叫。
我趕忙走過去,往窗外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室內的人基本都已經清場完畢。
然而在空地的中央,站著一個身穿晚禮服的女鬼,它的晚禮服是紅顏色的,但卻髒兮兮的,並且光著腳。
這女鬼……不正是上次顧淮送我回去時在公路上遇到的那個嗎?
我正想收回目光躲起來,然而晚了一步,它已經看見了我,臉上帶著詭異的笑。
我趕緊背過身,又被嚇了一跳,明明剛才還站在下麵的女鬼此時居然站在我麵前,神情和剛才看到的一樣。
看到那身紅,我害怕極了,連忙往窗邊靠。
“顧淮在哪兒?”它開口說話了。
它直接稱顧淮的名字,而沒有叫他顧少,並且隻有上次我與顧淮在一起的時候,它在公路上出現過,而顧淮單獨一人的時候,它從未出現。
難道這女鬼生前與顧淮有什麼關係?
“你,是誰?”我壯著膽子問道。
它突然露出笑容,聲音空靈:“你能看見我,但是我不會傷害你,告訴我,顧淮在哪兒?”
盡管它的聲音聽起來陰森,但出乎意料還挺好聽的。
“我不知道。”我如實說道。
它露出一副歎息的神情,輕聲說道:“我知道是誰要害死顧淮,我是來救他的。”
我恩了一聲,仍舊警惕的看著它,但奇怪的是,它站在麵前,小年居然沒有一直嗷嗚的叫,而是蹭在我腳邊僵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