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輕輕的歎了口氣,將小瓷瓶放入了懷中:“你可知,什麼是槐樹?”
槐樹?我之前聽路南介紹過,槐樹算是比較陰的樹,凡是將屍體埋在樹下,都會被槐樹一直壓製無法進入地府投胎轉世,七七四十九日之後,便會淪為凶煞,是養鬼的一種方式。
我之前還問過北冥來著,他是被誰壓在了這槐樹之下,但他並沒有明說過,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知道一點。”我道,“你就直接說吧。”
“你摔碎了仙玉將我從槐樹裏放了出來,說通俗點,槐樹下再無養料,遲早會廢。”這下北冥不再繞彎子,直接開口解釋起來,“除非,我殺個人埋進去。”
聽北冥這麼一說,我的小心髒咯噔跳了一下:“所以那白色的粉末就是在養那槐樹了?可是……你都從槐樹出來了,難不成這槐樹枯萎了還會影響到你?”
“按理說,並不會。”他道,“我這樣做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這棵樹存在的時間較長,指不上以後還會有其他用處。”
說的對,畢竟現在在我眼裏看起來這顆槐樹是枯萎的不行,看來北冥倒是已經有了長遠的打算。
“那剛才華醫生說這樣辦法也隻能保一時,如果連這白色粉末都沒有用了,那該怎麼辦?”我有些擔憂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他瞥了我一眼,“殺人丟屍,這辦法最簡單也最有效。”
“……”我知道他這是以開玩笑的口氣說的,所以也沒再和他繼續說下去,而是準備去收拾下屋子的衛生什麼的。
收拾完了衛生後我給蕭蕭打了個電話,雖然今天沒有課,但我還是要跟她說一聲我回來了,並且以後都可以一起去上課。
蕭蕭聽了很是高興,說好下午來找我玩。
在家裏等蕭蕭的時候,我無聊的翻了下日曆本,老爸出差已經有一周多了,這一周多也沒有打個電話回來,不過他以前出差也是這樣,基本都不會打電話回來問問。
下午蕭蕭來了後,北冥又不見了身影,想必又是忙去了,我也就沒管那麼多,隻和蕭蕭在一起看電視聊天什麼的。
“我明天剛好接了一活,要不要跟我一起?”蕭蕭逗著小年看向我問道。
這讓我想起在開學前一天和蕭蕭去那拆遷房所遇到的事,頓時覺得挺有趣的。
“好啊好啊,這次接的是什麼活?”我好奇的問道。
蕭蕭神秘的笑了笑,湊過來說道:“還記得我們報道當天下午去看電影的地方嗎?”
“該不會……”我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的想法,隻見蕭蕭點頭,這也就基本確定了我心裏的想法。
“我也算是差不多側麵打聽到的,之前我不是在裏麵被困過嗎?這口氣不出我心裏不舒服!”蕭蕭輕哼兩聲說道,“所以你在咖啡館休息的這幾天我去找了影城的負責人了解了一下情況,所以,我就把這活給接下來了。”
“可是……”興許是因為在停車場的時候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我心裏下意識的有點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