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陳蝶衣靜靜的躺在了靈樞上,神態安詳!額頭那白紗布已經被除去,李緋雨親自為她化妝,看上去比她生前更美麗幾分!
李緋雨和陳蝶衣的屋子被打通了,布置成簡易的靈堂!
村民們手臂中都戴上了黑紗,至於孩子們都是披麻戴孝了!這是標準的對親人的禮儀!以陳蝶衣對這些孩子們的教育之恩,也是當得起的!更何況,陳蝶衣的死,亦是為了西山裏的村民們而死!她的死很偉大,至少記在了所有西山人的心裏。
“村長,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陳蝶衣走了,可是我們活著的人還要好好活著!”李緋雨低聲對著村長說道,心裏異常的堅定!
村長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的走到了村民們中間,小聲的說話!
村民和孩子們十分不舍的朝靈樞上的陳蝶衣看了一眼,便紛紛的帶著回去了!就快要到十二點了,按照這裏的習俗,過十二點以後,小孩子就不宜呆著了,會犯煞氣!
“村長,你也回去吧!”村民陸續離去之後,李緋雨也對著村長說道!
村長微微一笑,從懷裏掏出了兩瓶燒酒,遞了一瓶給李緋雨說道:“我老了,又是一個人,就在這裏陪陪你,咋們爺倆說說話!二爺也該回來了!”
李緋雨接過燒酒,打開瓶塞,一仰頭便喝了小半瓶進去!火辣的燒酒沿著咽喉,一路灼燒到了胃部!
“看開點吧,陳老師走的很安心,這是一種福氣了!”村長也喝了口酒,說道!他這一生顛沛流離,看了許多的生生死死,心境十分的恬然!
“嗯,我知道!可是我仍然有著抑製不住的傷心,和憤怒!一種難以控製的憤怒,因為我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李緋雨低聲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無法控製的暴怒!
“你這樣的年紀,這是難免的了!”村長歎聲說道。此時,涼風嗖嗖,分外的刺骨,這是這般刺骨的感覺和李緋雨心中的悲痛一比,那就是小兒科了!
一個人影從遠方迅速的縱掠而來,李緋雨耳朵一動,抬頭便望了過去!
人影很快的到了眼前,竟然是胡二爺,在他的背上,背著一個麻袋!
“二爺你回來啦!”村長十分平靜的問道,似乎早就知道胡二爺幹什麼去了!
“嗯!”胡二爺眼中煞氣很重,手一鬆,背後的麻袋馬上滑落了下來,一聲慘叫從麻袋中響起!
李緋雨眼神一凜,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一伸手便將麻袋的繩子扯斷,猛然一拉!
隻見一個中年男子,西裝革履,可是卻好似一個圓球般手腳圍在一起,麵容扭曲!
這男子赫然就是城投公司那個副總!害了陳蝶衣的罪魁禍首!李緋雨的眼中亦是殺意大盛!這是一種罪孽下最為痛苦的表情,是一種懲罰。
“跪下吧!”胡二爺將那副總提起,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法,副總立時變成了一幅下跪的姿勢,跪在了陳蝶衣的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