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桂花酒,不僅女人喝了美容養顏,男人喝也並無不好,兼著還有止痰化咳等功效,端的是酒中的聖品。而且袁熙本就有沉珂之症,每每喝了桂花純釀,反而減輕了咳嗽。
於是細心的姬青便在今日晌午過後,讓人把府中的其他酒拿去了大半運往燕春樓,而後又從燕春樓拉回了幾十壇桂花酒。自此以後,整個太守府便隻能喝這桂花酒了!
兩人喝罷,袁熙忽地想起了什麼,對著袁天下關切的問道:“對了,三弟,你之前被歹人劫殺,為兄不知你下落,很是著急。還好後來還好收到了師父(田豐)的來信,不然的話沒準我真會領著一幫蝦兵蟹將滿河北的去找你呢!”
“哈哈!二哥,能有你這句話便夠了!也多虧了我爹當初給我取了這兩個字的賤名,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兩次都能死裏逃生呢。不過古人常說福禍相依,既然我這兩次都是化險為夷,也就印證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那句話。不過要我說啊,人活著能夠有紅顏相伴,兄弟相依便足夠了,過多的呀,也不去想。這今後呢,我便跟著二哥好好享享清福就是了!”袁天下說罷,咧嘴憨笑,仰脖便又是一杯。
杯酒入喉,綿甜爽淨,香氣清新留長。還真別說,這桂花酒啊,細膩香醇,仿佛瓊漿玉液。記得自己2014年的時候曾去到桂林的一所初中調研,期間也是喝了當地酒廠釀造的桂花酒。不過此時回味起來,雖說二者顏色差不多,但這現代的口感卻和這古代的口感卻相差了許多,多了一份人工中和的香味,卻少了其原本的清香。想到此處,袁天下不禁很是慶幸,自己能有幸回到這個時代,拋卻其他,能嚐嚐原汁原味的美酒,也算是可遇不可求得了!
袁熙不禁笑罵道:“你小子貧嘴不是!看來接連兩次曆經生死,你對人生倒是有了一番感悟嘛!”頓了頓,也端起耳杯一口幹下,緩緩又道:“此番相見,便是上天對為兄的眷顧了。既如此,那咱就不提往事了,你說得對,人活著,要活得無拘無束,不被俗事所擾,方能輕鬆爽快,酣暢淋漓。權力、金錢、美人能得其一,便不做苛求了,但深入其中之人能真正能做到的,這世間又能有幾人呢?我袁熙自問不能!”
袁天下笑眯眯的望著袁熙,伸出右手食指,回指自己道:“二哥,這不還有我呢麼!”
“滾你的蛋,你是爽快了,那袁馨怎麼辦,你二哥我又該如何?”袁熙笑罵道。
“這個問題著實有些深奧了,小弟我才疏學淺,竟是有些聽不太懂!”袁天下裝作不知,竟還做足了樣子,搖了搖首。
“去去去,別跟我打馬虎眼。為兄如今便有一樁事,不如你來幫著分析分析?”
“二哥請講!”
“前段時間,父親專門把除去輔佐大哥的郭圖、辛平二人外的八大謀士,其中的六位都湊齊了在鄴城開了個小會。”
“哦?什麼事需要這麼大的陣仗,那袁將軍說了啥!”
袁天下這般說著,心裏便默默念叨著另外六名謀士的名字,義父田豐、幽州牧沮授、冀州從事審配、冀州主薄逢紀、並州別駕荀諶(chén),還有一個應該便是並州從事許攸了吧!
袁熙淡笑道:“兩件事,其一漢獻帝東歸,父親詢問該當如何?聽說後來是沮先生提議按兵不動,靜候態勢。三弟,你覺得呢?”
“我呀,我覺得沮先生說的對啊!”袁天下說罷忽地看到袁熙兩眼射來一道精光,知道逃不掉了,沉吟片刻便又道:“獻帝東歸之路必不會一帆風順,靜觀其變的確是上上策,如果貿然前去反而會牽一發而動全身,本就渾濁的局勢便會更亂了!”
“說的不錯,沮先生原話便是:獻帝的鑾駕一日不到東都洛陽,我們便一日不作回應!你小子的想法倒和沮先生想法大相徑庭!”袁熙撫掌笑道,讚賞的看向袁天下道。
袁天下歎了口氣,喟然道:“沮先生高才,自是比我這個無名之輩強的太多了!二哥呀,你誇人就誇吧,但也不要這般吹捧吧!省得風吹到某些人的耳裏,咱們兄弟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