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如此結交(1 / 3)

“啊!六叔,他,他竟是有這般厲害麼!那你說,他會不會是這神秘的犬幫鎮守之人?”

紅蕊張開了小口,吃驚萬分!因為她知道整個白馬堂中唯有六叔智勇雙全,且單以武功而論,更是八個堂主之首,就連公孫將軍都對其佛家真武讚不絕口。如果這些年不是六叔此人太過剛正不阿,從不曲意逢迎,也許六叔就不是六叔,而是三叔了!而此刻,六叔竟然開始擔憂,如果連六叔都自認撐不過對手三招之合,那我白馬堂就算精銳盡出,都不見得是那人的對手!

“唉,紅蕊侄女,你問我,我卻要問誰去!我曾經聽師父他老人家說起過,犬幫的確有高手,而且是百裏挑一的高手,但他似乎年歲也不小了,該是個鶴發老人才對!而我們對門那位,聽說卻是個魁梧的壯漢,我也能感覺的他的氣力之強絕非犬幫傳聞中的那人!不知道你是否聽過入境之說?江湖傳言,有那麼一小撮兒人號稱這世間頂尖的高手,他們和我們武人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可以入境。境界有三,一曰金剛怒目,二約玄黃天地,三月羽化登仙。若我所料不錯,此人該是在金剛之境,全身籠罩著一層淡金之氣,銅頭鐵骨且力能扛鼎,端的是強橫無比!”

青衣人說罷,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舉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桌上雖有美酒,但青衣人卻滴酒不沾,一是和自己的武學功法相悖;二是自己曾經見過那麼多貪杯之人最後都氣力不濟,哀然而死。除酒之外,茶也不常喝,茶水有味,不管是甜的還是苦的,很容易讓自己讓自己無法凝心靜氣,從而耽誤自己的武功進境。所以,於他而言,他隻喝水,也隻能喝水,幾十年如一日,都是如此。

“什麼!六叔,你的意思是說,他周身上會出現一層淡金之氣麼?”

青衣人點了點頭。

紅蕊有些呆滯,她分明激起了昨日夜裏,那禿頂漢子忽地渾身泛著淡淡的金氣,恍然若夢,不禁喃喃道:“六叔!我昨夜裏見過一個人,也許,也許他便是你口中的那個入境高手!”

青衣人眉頭緊皺,但神色間卻多了一絲興奮,急道:“詳細說來!”

“昨日晌午過後,我聽了六叔您的計劃之後,便找尋到焦觸此人的住址,而後到了入夜十分方才潛了進去,隱藏在後宅的東廂房之上。大約亥時前後,院中突然闖入一個身高八尺的禿頂漢子,手持一把大斧,連著劈碎了前門和中廳,直直又闖到了後院來。焦觸手下的那幾個仆從,不得近身便紛紛被震得四散而去,一個個爬都爬不起來。後來焦觸出來了,以一招力劈華山,借著環首刀的鋒利向那禿頂漢子當空劈去,本來是一招擋無所擋、避無可避的殺招,紅蕊自問若換作自己決計是接不下的,甚至我覺得七、八、九三位叔父,也不一定能接下那淩厲的一擊。可是那禿頂漢子卻不退反進,以同樣一招使了出來。兩人短兵相接,禿頂漢子完好無所,而那焦觸卻倒飛出去,穿破了整個後宅大院呢!”紅蕊說罷,似乎是也有些渴了,伸手接過青衣人遞過來的一杯水,咕咕的喝了一大口,嘴邊甚至還溢了一些出來,晶瑩剔透的。

青衣人似乎聽得很是專注,畢竟這件事他也才有所耳聞,隻是清晨時分礙於時間,而暫時沒去理會其他罷了。畢竟袁熙手底下那個穿白衣的人跟條狗似的,嗅覺靈敏的緊,還是小心為妙,因而路過北門的時候,也隻是匆匆瞥了兩眼,看了眼畫像,看了眼焦觸被襲,轉而便走了。此刻聽紅蕊一提起,還依稀記得緝榜上的畫像之人還真是一個禿頭的男子,和紅蕊描述的模樣到有幾分相似。

“你這麼說來,沒準還真是此人!後來呢,焦觸死了沒有?”青衣人其實知道焦觸此人並沒有死去,榜上也說得清清楚楚,他也看到了。隻是受了重傷罷了。但是,此刻他卻要假裝不知曉任何別的信息。

“後來?那焦觸倒也狡猾,對陣之前便留了一手,找了貼身的人前去搬救兵去了。本來那禿頂漢子是要一口氣殺了焦觸的,可是翩翩被一個女人攔了下來,聽說好像是因為給爹娘報仇,這才來尋的焦觸。然後我便看到禿頂漢子在救兵來的時候先把女人抗在了肩頭,而後朝那焦觸踩了一腳,便大搖大擺的從原路返回了。我可以肯定的是焦觸當時並沒有死,隻是昏厥過去罷了。且說那漢子肩扛女人走到中廳的時候,焦觸的屬下將領帶著士卒到了,約莫有一個曲的人,包圍了小院。然後雙方又打了一架,但動作並不大,我在後宅,看得不真切,分兩次聽到撞擊聲和士卒的喊叫聲,然後便是揚起的一陣飛灰。後來在前門的士卒讓開了一條道,然後禿頂漢子便扛著女人揚長而去了。”紅蕊說罷,又小喝了兩口清水這才作罷,兩眼望著眉頭緊縮的青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