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天色已近子時,鄴城的行人也都各自散去,歸家的歸家,除了萬春樓。此時這裏依舊是燈火通明,絡繹不絕,車水馬龍。
此時在三樓的靠右的一個掛滿了紅布的雅間內,一個身著紅衣的秀美男子正徐徐朝著胡床上走去。胡床上的美人似乎已經睡著了,正一絲不掛的斜躺在其上,少女的氣息瞬間侵襲了男人的神經,正是本應該被袁熙送出城去的袁馨。袁馨此刻唇齒微張,似乎還說著夢語:”天哥哥,你,你怎得不來看你的馨兒呀,是不是不喜歡馨兒了!“
秀美男子走到少女身邊,眼神一凝,皺起了眉頭,忍不住的”呸“了一聲,自語道:”袁馨啊袁馨兒,你就隻知道那小子,如今你身在囹圄,那個狗東西來救你了麼?沒有!始終愛你的那個人是我,是我袁綜,你為何仍舊執迷不悟?“他低聲嘶吼著,但他也知道此時的少女不到天明是不會醒過來的,他如此這般隻是為了泄憤罷了。
這般說罷,秀美男子正看到那光滑如玉的肌膚和嬌媚動人的麵龐,男人呼吸慢慢加快,雙眼已經離不開少女那誘人的美好身段了。下一刻,男人便褪下衣物,猛地壓在了女人的身上,一口便咬住了少女胸前的含苞待放的小山丘,少女有些吃痛,竟是在夢裏輕聲尖叫了一聲,聽在男人耳中更覺刺激。於是男人再也把持不住,對準了蜜桃之地,一躍而入,女人再一次在夢中大叫起來,呼喊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一攤赤紅的鮮血順著男人的縫隙緩緩地流了出來,濺灑在大紅的床單上。好在此刻,血跡並不是很明顯罷了......不過,此刻的男人雖然歡愉,但臉上卻並不好看,也許等待女人的將會是新一輪的春風驟雨,可悲的是她在夢裏還一切未知。
桌上的紅燭,饒有興致的飄搖著身姿,似乎在為屋內的這一對新人奏著美妙的讚歌。
......
漳河的渡口其實有好幾個,河的北岸與南岸各自至少都有兩個。平日乘船的人並不多,在北方不管是當地的老百姓還是說往來的行商,都不是很喜歡走水路。所以通常在漳河裏劃船撐篙的大部分都是當地的漁民罷了。
且說已經在漳河渡口等待多時的上丁,左等也不見人來,又等還是不見人來,有些漸漸坐立不安起來。他大約一個時辰之前便到了漳河的北岸,不但從當地漁民手中買了一艘上好的小船,還尋到了北岸最大的渡口,於是就一直在渡口邊等著小姐一行。可是每一次等來的要麼是從天飛過的候鳥,要麼是草叢裏的滑過的蛇蟲。
他望了望天色,再不來這可就是翌日了,按理說,乘著馬車這時候怎麼也該到了吧!不過此時,一個驚恐無比的想法接踵而來,小姐她該不會是出門前就被截胡了,所以根本沒出城?這個想法漸漸侵襲著右丁的每一根神經,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看樣子是不能再等了。無論如何,得需要先回去,跟公子說一聲!於是右丁很快把小船用繩索固定在了渡口,爾後背著一路來順道購置的東西,打馬往回馳去。
......
此刻遠在萬裏之外的涿郡太守袁天下,情況卻也並不好過。臥房之內,袁天下直挺挺的躺在胡床之上,額頭上置著一條濕毛巾,還是昏迷不醒。而此刻他的床邊卻圍著兩個漂亮的女人,一個自然是柳盈盈,而另一個卻是酉時隨涿郡督郵盧毓一同而至的盧家大小姐盧錦。
袁太守本來晌午的時候一切都還是好好的,可是沒過多久,天上卻突生異象。等到鴛鴦聽到袁天下那一聲大叫之後,便丟了瑣事,火速前來卻看到太守已經倒在了中廳外的院中。鴛鴦不顧傾盆的大雨,一個大步跨出,驟然間朝他奔了過去,使盡了渾身的力氣終於才將他扶進了中廳。沒多久工夫,柳盈盈還有管家安婆婆也都紛紛趕來了,還派人去請了大夫回來。大夫卻是兩眼一麻黑,隻說分析不出病因,可能是太守受到了驚嚇,所以才昏了過去。連續請了幾個大夫,都是如此,柳盈盈有些納悶了,既然都不知道原因,索性就按他們的方子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