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價值的跳槽,應該是從一個層麵躍升到另一個層麵,而不是在同一個層麵轉來轉去。它應該是充滿激情的,又是經過理性思考的。除非現在的工作已經讓自己徹底無法忍受,那麼隻有當我們已經看到一個自己真正喜愛的,綜合評估比現在的工作更具有吸引力的機會的時候,才是我們下定決心的時候——注意,更具吸引力的機會並不僅僅意味著更高的職位或更好的報酬,而是綜合考慮各項指標,加權計算以後的結果。即便如此,下決心之前,我們還應該好好地判斷一下新機會的真實情況,同時也對自己做一個評估。
對於工作,我們要問的是:
1.這個機會對我的長遠目標具有什麼樣的意義?
2.它比現在的工作好的地方在哪裏?
3.它比現在的工作差的地方在哪裏?
4.我對它的了解是否真實全麵?它可能存在的最大代價和風險是什麼?
對於自己,我們要問的是:
1.我是不是真的希望得到這份工作,還是隻是想擺脫現在的工作?
2.這份工作和我現在的工作有沒有相關性,我的行業經驗或技能特色兩者是否至少有一個能繼續適用?
3.對於新工作我最大的優勢是什麼?
4.在擔任新崗位上我最可能遇到什麼問題?以及我將如何和新的團隊相處?
最後,在跳槽之前,務必給原東家一個坦誠的交代,留下一段時間的適應期,並做好最後的交接工作。同時,在原崗位的最後一天和到新崗位的第一天,都應該是處於馬力全開的工作狀態,不因為即將離去或剛剛到來而給自己鬆懈的理由。職場人最寶貴的就是高度專業的工作素養,而它將在每一個細節中為人所知。
2.8不要讓規劃成為限製自己的框架
我上法學院的第一年,男生宿舍舉辦了一次讓同學們相互認識的座談會。其中有一個議題是:你未來想做什麼?我不太記得大家都說了些什麼,但我清晰地記得我自己的回答:我希望40歲的我成為國內有一定影響力的律師,擁有一家自己的律師行。當時的我對法學有著由衷的熱愛,尤其是法理學——其中所包含的人文情懷和邏輯美感都深深地打動著我。我相信做一個同時有學術功底和實務能力的律師,將自己的價值觀和法學思想在案子中體現出來,是一件有意義而且有意思的事情。
後來發生了什麼?簡單地說,隨著學習的深入,我接觸到了很多真正從事法律實務的人,認清了中國法律界的真實現狀。我仍然相信有偉大的律師,他們精通各種灰色地帶的生存和戰鬥的智慧,又不失自己最後的底線,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在複雜的現實中尋求理想主義生存的縫隙。但是這離我真正想要的距離太遠了,我想我是不會去做律師了。帶著對未來的一無所知,從大二開始,我又修了一個經濟學的學位。修這個學位的時候,並沒有想著它會給我未來的職業方向帶來什麼樣的影響,隻是單純地想學一點東西而已。
同時,我開始迷上了攝影,把家裏給的學費挪用買了一台單反和一個鏡頭,開始拍東西玩。玩了一段時間以後,開始有人找我幫他們拍片子,於是我幹脆成立了一個工作室,開始接活兒。大學的後兩年我基本沒有上過課,要麼窩在宿舍睡覺,要麼背著相機出門。當時我甚至打算大學畢業以後當一名自由攝影師,拍半年片子就把工作室關了休息半年,到處走一走。
這種偽文藝青年的生活狀態一直持續到畢業。畢業前我完全沒有想過去按部就班地考研或者工作,於是連招聘會都懶得去。當時我讀雙學位的學院正好在辦一個影展,我出於興趣從頭到尾把這個影展操辦下來,大獲成功,讓學院的老師很欣賞。於是,在老師的牽線搭橋下,我獲得了一個留在學院當學生班主任的機會。工作了半年以後,我覺得這份工作實在是乏味透頂,沒有懸念——我都能看見60歲的我是什麼樣子。於是我離職了。
休息了一段時間以後,我去上海找了一份銷售員的工作,開始了真正的職場之路。在做銷售的幾年時間裏,又總是有出乎意料的因素在影響著我的路徑:供應商和經銷商的合作終止、不小心卷入高層鬥爭、新的機會的突然出現,等等。在剛進第一家公司的時候,我給自己定下目標:要用兩年時間成為區域市場的銷售經理。可當我剛當上店長的時候,我就被調任到另一個部門;當我成為經理助理的時候,又被迫離開所在的公司;在副經理的崗位剛剛適應時,出現了一個絕佳的參與創業的機會;在作為市場總監完成了破行業紀錄的業績時,又由於升職通道受阻選擇離開到了另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