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還記得當初的趙家家主趙純陽麵對一個武丹境後期的鬼閻天就那般的卑躬屈膝,即便被鬼閻天無緣無故殺掉了諸多趙家子弟,在趙家大鬧一番都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而若是換做道丹宗身居高位的趙純陽長老,鬼閻天敢這麼做的話,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在死了。
兩人雖然同名,但卻有這麼大的差距,雲川知道,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實力的問題,隻有自身強橫的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才會造成這般有著天差地別的情況。
雲川的眼中露出強烈的戰意,環顧四周,此刻在演武台之上的其餘參加少宗爭奪戰的武修,同樣一個個的眼中都露出戰意,睥睨四麵八方。
能夠符合少宗爭奪戰參加條件的,絕大多數都可以稱得上是天驕人傑級的人物,自然誰也不會服誰。
雲川忽然微微一皺眉,斜瞥向一旁,他感受到了一股充滿敵視的目光向他看來,他順著那目光傳來的方位看去,隻見遠處太上長老梟無恩的弟子穀千帆正在冷笑向他看去。
見到雲川也向著自己看來,穀千帆嘴唇輕輕翕動,輕聲開口,道:“小畜生,你死定了!”
雲川混不在意,哈哈一笑,聲音絲毫不加掩飾,傳遍四麵八方,道:“一條小狗而已,還敢這麼囂張,連老狗我都照打不誤,你還敢對我這麼囂張,簡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
“你!”
穀千帆頓時勃然大怒,他在說話之時還是輕聲開口,隻有身邊的幾個人能夠聽到,但雲川此刻卻是大嗓門傳遍四麵八方,讓此刻廣場之上近乎大半的道丹宗弟子都聽到了,一點兒也不含糊,簡直就像是兩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一般。
遠處的看台之上,太上長老梟無恩聽到了雲川的話語也是臉色鐵青一片,雖然沒有明著說,但雲川話語之中的含義,他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不過此刻雖然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雲川殺之而後快,但在這麼多人的麵前,他卻是不能有任何的異色,被雲川近乎指著鼻子罵了也隻能臉上含笑。
“不過是有了一點點的成就便如此囂張,如此心性,也想成為我道丹宗的少宗主,簡直是癡心妄想!”
在穀千帆的旁邊,又有一個中年男子樣貌的武修陰冷的目光斜瞰向雲川,冷笑開口道。
“你是哪隻貓狗?”
雲川懶洋洋,瞥了那與穀千帆看樣子是交情不錯的武修一眼,百無聊賴道。
“在下丁一山!”
那中年男子樣貌的武修見到雲川這般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的模樣,頓時勃然大怒,冷笑道:“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我不過是外出曆練了一段時間而已,沒想到我道丹宗之中卻出現了你這個害群之馬,告訴你,除去了你的師尊,你什麼也不是,一會我便教你如何做人!”
“丁兄說的對!”
又有一個紫袍大漢一步邁出,上下打量雲川,哈哈獰笑,道:“隻不過是有一個孤雲野鶴一般的師尊為他出頭而已,就像是溫室裏的花草,根本不值一提,我記得你的師尊孤鴻尊者曾經說過,同代之間的交手,你師尊根本不會插手,生死由命,一會兒我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