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接過鑰匙，笑道：“哦，這麼快，在哪，今晚能住嗎？”張海亮道：“離縣委大院相隔不遠，步行十幾分鍾就能到。我叫人打掃過了，今晚能住。”許文東點頭道：“走，去看看！”張海亮說好，兩人離開了步行街。
這是一棟被圍牆圍著的兩層小樓，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大娘。張海亮領著許文東跟房東大娘見過麵後，上樓時張海亮邊走邊道：“書記，我問過了，老大娘的一對兒女都不在身邊，在嶺南那邊做生意，除了春節時一年難得回來幾次，樓下就住著她一人。”許文東疑惑道：“老大娘的老伴呢？”張海亮輕歎道：“她老伴是軍人，越戰時不幸犧牲了。”
二樓走廊，張海亮指著右邊的門道：“這裏麵住的是縣一中一個女老師，除雙休日在家，通常都是晚上10點過了才回來。加上您現在這層樓就住著你們兩人。”轉向左邊的房間，來到防盜門前許文東掏出鑰匙，張海亮接過開了門，按了下門邊的開關，客廳的吊燈亮了起來：“書記，您先看看是否合意，不合適的話我明天再去找。”
地方不大，“兩室一廳”的布局，許文東去臥室、廚房看了看，各種現代生活設施和家用電器一應俱全。客廳北邊是陽台，跟隔壁尚未謀麵的女老師房間相連，陽台邊擺著幾盆許文東叫不出名字的花草，估計是女老師的作品。
前後轉了一圈，回到客廳許文東點點頭，指著真皮沙發，高清電視等設備道：“這些花了不少錢吧，明天把發票給我，這錢我自己出！”張海亮道：“這……”，看到許文東不容置疑的目光，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吧！”許文東在沙發上坐下，順手拿起沙發上放著的一個未拆包裝的布娃娃，疑惑道：“這是？”
張海亮道：“王主任說書記的小侄女過幾天就來，這是他讓我買的。”許文東點頭道：“王主任有心了，坐下吧，跟你聊聊。”張海亮道:“誒。”在許文東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半個屁股挨著沙發邊，身子略微前傾，問道:“書記想了解什麼？”
許文東擺擺手，“不用這麼嚴肅，隻是隨便聊聊。”目光掃過吧台，起身道:“有茶葉吧！”張海亮起身道:“有，書記，您坐，我來。”說完先一步向吧台走去。
過了一會，張海亮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放在許文東麵前，許文東道:“你呢？”張海亮道:“書記，我不渴。”許文東笑罵道：“你啊……我記得麵館沒提供飲料吧，去，自己去泡一杯！記住了，以後在我麵前不用這麼拘束。要這樣工作很難幹好了！”張海亮點頭道:“記住了！”起身到吧台後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端回來，還是半個屁股挨著沙發邊坐著。
拿起茶杯揭開茶杯蓋子輕抿一口，許文東問道:“你哪兒人，家裏還有什麼人？”張海亮道:“書記，我是寧川龍池鎮人，父母都住在鄉下，小妹馬上念大二了。”許文東放下茶杯道:“你應該沒結婚吧，有沒有女朋友？”張海亮道:“我女朋友叫溫春蘭，大學時認識的，她也是寧川人，現在她父親的公司上班。”
說起女友張海亮不由想起後天就是女友父親的生日了，想起以往每次去女友家裏，她母親那張勢利的臉，張海亮不由有些頭大。簡單了解張海亮的個人情況後，許文東換了個問題：“剛在麵館裏怎麼回事，你是縣委辦的工作人員，怎麼和政府辦扯上關係了？”張海亮忙解釋道：“書記，是巧合，被我趕上了。”
許文東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張海亮道：“下午我在這裏盯著工人打掃好以後，本想去請您來看看，在縣委大院門邊遇到卓縣長、李主任一行人從外麵回來，孫國棟也跟他們在一起，到門口時，孫國棟忽然說不想進去了，想看看寧川的夜景，卓縣長和李主任要陪四方城建集團老總，轉頭看到我，李主任說：這不是縣委辦的張副科長嗎，你帶孫副總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