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邊上有一涼亭,亭裏擺著石桌和幾張石凳。光子指著涼亭道:“哥,我們去那兒歇歇吧。”許文東點了點頭。一行人向涼亭走去。光子和楊文禮進入亭裏,把行李放下。拿出毛巾擦幹淨桌凳,轉頭道:“嫂子,你抱可兒坐這兒吧。”顧冬梅抱著可兒坐下,抬頭衝年輕男醫生道:“趙醫生,現在可以給可兒輸液嗎?”
趙醫生叫趙星,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笑道:“可以。”把藥箱打開從裏取出一瓶葡萄糖,一次性輸液器、棉簽等輸液器械。光子從行李中翻出輸液杆,拉開立好放在顧冬梅旁邊看著趙星道:“趙醫生,這樣行吧?”趙星笑著點了點頭,取出輸液器,將圓錐接頭部分插入輸液瓶,掛輸液瓶於輸液杆上,忽聽到光子道:“哥,你看看,那有個人。”
聽到光子的話,趙星不由轉過頭,凝目遠眺,隻見水潭上瀑布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艘木船,船頭坐著一人,頭戴鬥笠,隔得遠了,那人在作什麼卻瞧不清楚。光子道:“我去看看。”不等許文東點頭答允從涼亭裏跑了出去。剛眾人已查看了周圍的環境,並沒發現水上有什麼物體,更別說人了。
這人從哪兒冒出來的。擔心光子有失,側頭朝葉子雯道:“小葉,你也去看看。”葉子雯道:“是。”隨著光子跑出了涼亭。
林葉二人沿著水潭邊的岸提向對麵的山峰快步走了過去,不多時已走近瀑布邊上,隻見船上的人身披蓑衣,坐在船上,全神貫注的在垂釣。瀑布水勢湍急,一瀉如注,水裏哪來的魚?即使有魚,又哪有餘暇吞餌?看那人時,見他約莫三十四五來歲年紀,皮膚黝黑。雙目一動不動的凝視水中。
光子見他全神貫注的釣魚,朝葉子雯打了個手勢,兩人在岸邊蹲下不敢打擾。潭水清澈見底,過了一會,隻見一條近一米左右紅色的魚從水底岩石慢慢的遊了過來,那魚很是警醒,繞著魚餌轉了幾圈,見沒有什麼危險,才遊過去觸碰了一下魚餌,馬上縮回。如此試了五六次才慢慢咬著魚餌。
水上浮漂隨著那魚的動作不停沉浮,緊接著釣杆直彎下去,那漁人臉現喜色,慢慢的牽動釣杆,那魚隨著釣竿慢慢在水中遊動,隻見那釣杆愈來愈彎,眼見要支持不住,光子驚呼道:“靠,這什麼魚?大紅魚?”可他記得大紅魚沒有這條魚紅的這麼通透。光子話音未落,突然拍的一聲,杆身斷為兩截。紅魚吐出釣絲,在水中歡快的遊了幾轉,瀑布雖急,卻衝不動它,轉頭向水底遊去,眼見就要鑽進水底岩石之下。
漁人急了,舉起手中的半截釣杆向水中的魚擲了過去,釣杆去勢如箭,隻聽“噗”的一聲輕響,釣杆從紅魚背部插入,穿透魚身將它釘在水底。那漁人迅即拿下鬥笠,脫掉蓑衣,起身往前一躍頭下腳上“噗通”一聲躍入水裏,向水底遊去。
漁人雙臂滑水,如水中遊魚,很快到了水底,抓住紅魚,將釣杆拔出,轉回身子單臂劃水不一會從水下遊了上來。來到漁船邊將那魚和釣杆扔進船裏。攀住船舷一下翻進漁船裏。漁人起身時瞪了光子一眼,搖動木槳把船向光子他們劃了過來。
來到岸邊,漁人解開船頭纜繩扔向光子。光子接住纜繩纏在岸邊木樁上,豎起拇指道:“大叔,你剛才那手功夫太牛了!”誰知漁人圓睜怒目,喝道:“牛你的頭,老子辛辛苦苦的等了半天,偏叫你這臭小子壞了事。”從船上一下跳到岸上,上前兩步,伸出大手就要朝光子打去。
不知忽地想起了什麼,忽然強自克製住,但仍是滿臉怒容的瞪著光子。光子知道自己無意之中闖了禍,不敢回嘴,隻得道:“大叔,是我不對,可你不是把魚抓著了嗎?”那漁人罵道:“你懂個屁,死魚能跟活魚比嗎?”光子道:“這水下應該還有吧,要不我幫你釣一條?”
漁人大罵道:“你知道個屁,你知道這魚老子養了多久嗎,你個小王八蛋,你賠我的魚!”光子還沒說話,旁邊的葉子雯道:“喂,不就是一條魚嗎,你幹嘛罵人?”漁人道:“老子不但要罵他,還要揍他!”話未說完右拳毫無征兆閃電般向光子麵門擊了過去,光子不敢大意右足向前踏出,左臂抬起隔開漁人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