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客廳裏顧冬梅蹲在許老身旁,往她麵前的木盆裏撒了些草藥,拿起開水瓶往裏倒水。許文東翹著二郎腿,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拿著一本《求是》雜誌,慢慢的翻著。試了下水溫,顧冬梅抬頭道:“奶奶,可以了。”許老道:“好。”顧冬梅把她雙足慢慢放入木盆裏。
“奶奶,溫度合適嗎?”顧冬梅問道。許老笑道:“正好。”顧冬梅起身站到她身後,兩手按在許老肩上,輕輕的捏了起來。許老道:“別捏了,坐下來跟奶奶聊聊。”顧冬梅道:“誒。”拿個凳子在她身旁坐下道:“奶奶,您說。”許老道:“小梅,你家住哪兒,家裏還有什麼人?”
顧冬梅轉頭看了看許文東,心道:“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你怎麼從來不問我家裏的情況。”轉向許老道:“奶奶,我有兩個家,我也說不好我是哪兒人。”許老道:“兩個家?你父母離婚了?”顧冬梅低下頭道:“是。”顯然她有些擔心許老因此看輕她。
許老輕輕拍拍她肩膀,溫和道:“傻孩子,你瞎擔心什麼呢,老齊家從不搞門當戶對那一套,隻要你們是真心喜歡對方就可以在一起,沒人會說閑話,也沒人敢。”說到後麵許老加重了語氣。顧冬梅略放下心,說道:“奶奶,我本生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媽後來又給我和我哥找了個後爸。”
頓了一下道:“後爸是我媽以前的朋友,之前他們就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姐姐。後來我媽認識了我父親,兩人……兩人就……”後麵的話顧冬梅說不出口,許老已經聽明白了,“你母親和你現在的父親離婚了,嫁給了你本生的父親。”顧冬梅點頭道:“是,在我五歲那年,我父親因為患絕症去世了。一年後,我媽和後爸又在一起了。”
許文東聽得大為佩服,未見麵的嶽母夠厲害的,兩個男人都被她迷住了。一個不在乎她已婚,一個不計前嫌重新接納她。許老似已看透許文東的想法,瞪了他一眼。許文東揉揉鼻子低下頭,小梅的母親再怎麼說也是長輩,自己的想法似有些不敬。許老道:“你現在的父親做什麼的?”
顧冬梅道:“他叫尹光明,一家民企的負責人。”許文東疑惑道:“尹光明?華西光明電器董事長?”顧冬梅點了點頭。許文東腦裏閃過昨晚縣醫院可兒病床前顧冬梅和尹雪低頭交流那一幕,放下雜誌疑惑道:“縣政法委書記尹雪是你……”顧冬梅道:“小雪是我同母異父的姐。”
許文東已猜到,不過現在顧冬梅親口說出,還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這也太巧了。沒等他完全消化這消息,顧冬梅又道:“你之前的縣委書記顧連成是我哥。”許文東苦笑,以前不明白的事現在一下明白了。曾有人跟他說,顧連成任寧川縣委書記時,尹雪書記和他有些不清不白……。
人家是兄妹自然經常聚在一起,又有什麼不清不白了,現在看來都是一些有心人捕風捉影的在瞎傳。
臥室裏,昏黃的燈光下,顧冬梅趴在許文東身上,豐滿的胸部被壓得變了形,兩人剛經過一場劇烈的運動,顧冬梅輕輕喘氣,臉上散發出獲得滿足後的嫵媚,許文東右掌從她光滑的脊背輕輕滑下落在她翹臀上,發覺許文東的手又在作怪,顧冬梅抬手輕輕敲了他一下,瞪著眼道:“別鬧,累死了。”
許文東嘿嘿笑了笑,右手往上摟著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忽然使力一下將她身子挪下,翻身就要壓上去,顧冬梅抬手頂著他胸部,嚴肅道:“別鬧了,我有事問你。”許文東看著她胸前高挺的豐盈,不由咽了幾口唾液,強製控製住欲火,翻身仰躺在她身旁,甕聲甕氣的道:“什麼事,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