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有些慌，忙坐起勸慰道：“阿秀，哥不是故意的，再說我什麼也沒看見。”李文秀偷瞥著他，小聲道：“真的什麼都沒看見？”許文東道：“真沒看見。”李文秀道：“我胸衣什麼顏色？”“白的……，不是，我什麼都沒看見。”許文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李文秀道：“還說沒看見，你就是故意欺負我！”
女人，你的名字叫不講理。轉頭看到被李文秀用匕首釘在樹幹上的青蛇，無話找話說道：“阿秀，這是什麼蛇？”李文秀道：“青蛇，有毒的，怎麼了？”許文東道：“現在已是深秋，青蛇不冬眠嗎？”李文秀道：“估計是最近天氣比較暖和，它們要晚些時候冬眠吧。”許文東豎起拇指道：“有道理，還是你聰明！”
李文秀噗嗤一笑，“哥，你是個大滑頭。”許文東笑了笑，起身察看樹上的椪柑，李文秀跟著站起，來到樹幹旁從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和一個小玻璃瓶，把玻璃瓶打開，用匕首劃開蛇身取出蛇膽放入瓶裏，拔出樹上的匕首將蛇身扔進山崖下深穀裏，舉著玻璃瓶道：“哥，這個送你。”許文東嚇了一跳，搖頭道：“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
李文秀道：“蛇膽有清熱解毒、祛風祛濕等效用，你真不要？”許文東道：“不要。”李文秀道：“哥，你是不是很怕蛇這種動物？”許文東道：“有一點。”李文秀咯咯的笑道：“你怕它作甚麼，你是男子漢啊！”許文東揉揉鼻子道：“我也不知道，天生就怕。”李文秀把玻璃瓶放入包裏，將匕首插回腰間在旁邊的小溝洗了手，來到許文東麵前問道：“哥，這些椪柑你能找到幫大家找到銷路嗎？”
許文東點頭道：“能。”李文秀道：“真的？”許文東拿起電話道：“我現在就通知寧川農產品加工公司的負責人，讓他明天過來看看。”翻到牛建業的電話撥通，電話那邊牛建業好像在車間裏，大聲道：“許書記啊，您等等，我馬上打給您。”許文東掛了電話。李文秀有些失望道：“老板不在？”
許文東道：“他在忙。”話還沒說完，電話又響了起來，許文東接通電話道：“牛總，最近你們公司生意好吧。”牛建業顯然是跑著出了車間，氣喘籲籲的道：“許書記，勞您掛念，公司生產涼薯罐頭已在寧海各大超市上架了，顧客的反響還不錯。這個月的銷售業績比上個月增加了20%。”許文東道：“是嗎，恭喜你們了！”
牛建業道：“這都是您領導有方，我們不過是在貫徹你的指示罷了。”牛建業也學會官場那一套，許文東笑道：“公司搞得好，那是你的本事，就別給我戴高帽了。”牛建業道：“不是，不是，當初如果沒有您給我指了一條明路……”許文東打斷他的話道：“你明天有空吧，來四關鄉劉家村一趟？”牛建業道：“明天？您在四關鄉，好，天一亮我就來。”
牛建業這種人不能對他太客氣，不然時間長了他會翹尾巴，許文東淡淡道：“嗯。”直接掛了電話。果然，那邊牛建業對著嘟嘟響的電話愣了半響，心道：“最近沒幹啥出格的事啊，許書記怎會對我不滿意了？”
許文東掛了電話，李文秀道：“哥，牛總怎麼說？”許文東道：“他明天過來。”李文秀道：“謝謝哥，我代種植椪柑的人家謝謝你，他們如果知道這消息，要高興壞了。”許文東笑了笑。西麵的太陽已落山，風吹來，有了些許寒意。許文東道：“天快黑了，回去吧？”李文秀道：“好。”兩人一前一後向來路返回，李文秀不時回頭同許文東說著什麼，笑靨如花。
劉家村坐落在山腳下，有二十幾戶人家，一條彎彎的小河從村前繞過。夜色中，燈火點點，偶爾傳來孩子哭鬧聲和狗叫聲。李文秀的家是在村南麵，是一棟小平房。許文東三人進入院裏時，門口的大黃狗狂叫著迎了上來，李文秀一下拉住狗鏈，嗬斥了幾句，大黃狗乖乖的搖起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