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道:“溫水煮青蛙。”尹雪點頭道:“是,就這樣兩人這種權錢交易長達一年多。有一天徐寧跟朱永明說,寧川沒有什麼搞頭,他要走了,打算去鵬城、香港闖一闖。”許文東道:“他要朱永明為他再辦一件事?”尹雪道:“沒有,徐寧就那樣走了,從那以後就消失在朱永明生活裏,再沒出現過。”
許文東想了一下道:“沒出現,那是後來有新的人拿著當初兩人權錢交易的證據出現在朱永明麵前,逼他加入新民會?”尹雪道:“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不過沒有逼迫朱永明。”尹雪喝了一口茶水,繼續道:“大概半年後,朱永明調入縣紀委案件審理室任副主任,朱永明有天下班路上碰到了一個自稱是徐寧朋友的中年男人。”
“兩人在一家茶館坐下後,中年男人從包裏掏出朱永明和那些女人睡覺的照片,朱永明當時一下就慌了,問對方想怎樣?中年男人叫他別害怕,他隻是一個介紹人,來找朱永明的目的就是介紹他加入一個叫新民會的組織。並開出了很誘人的條件,朱永明問如果不加入是不是就要把這些照片公布出去?中年男人說這個不歸他管,他隻負責當介紹人。朱永明就這樣加入了新民會。”
許文東道:“中年男人叫什麼名字?”尹雪道:“目前不清楚,那天朱永明答應加入新民會後,中年男人拿出了兩張紙,一張是申請入會書,一張是入會誓言。朱永明簽名後,中年人在介紹人後麵寫了個老K。”許文東皺了皺眉,如果朱永明所說屬實,那這是一個極為可怕的組織,若不迅速將其查明並端掉,任其發展壯大那對國家人民將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許文東道:“這個組織的首腦是什麼人,總部在哪兒,有多少人,這些問題朱永明有沒有交代?”尹雪道:“朱永明不知道,他說每到月底周末這天會有人送一封信到他家裏,通知他去開會。次日就會有一輛車來接他,上車後雙眼會被蒙起來,大概兩個小時後,有專人扶著從車上走下,帶到一包廂裏再摘下眼罩,包廂裏除了牆上掛著一個播音器,地上擺著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再無他物。坐下後,播音器就有人開始宣講一些反動思想。”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宣講結束後守在外麵的專人會進來給他戴上眼罩,把他帶出來。”許文東道:“朱永明沒跟蹤過送信人?我不信。”尹雪道:“許書記,你如果幹警察,那我們就沒飯吃了。”
頓了頓尹雪道:“朱永明跟蹤過一次,他開車跟著送信人出了寧川縣城,臨近高速時被兩個騎著摩托車的大漢攔下,警告他按會中紀律未經許可私自打探會中機密,格殺勿論。念他初犯,才饒了他,但下不為例。”
許文東道:“這麼說來一點眉目都沒有?”尹雪道:“線索倒是有一條,但不敢確定。”許文東道:“什麼線索?”尹雪道:“朱永明後來想了一個法子,他的手表跟普通手表不同,跟懷表差不多,外層有一個可以打開的表蓋。”
“朱永明在表蓋裏麵裝了一麵小鏡子,他說有次在那裏聽宣講時,宣講結束前他提前把手表摘下放在桌上把表蓋打開,把小鏡子對準了包廂門,宣講結束專人進來帶他出去,門打開的瞬間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從門口走過,但瞧得不是很清楚,他不敢確定。”許文東道:“是誰?”尹雪說了一個名字。
許文東抬起手腕看了看,道:“你跟我去市裏,這事必須向上級領導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