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看著李校長冷哼一聲轉身上了車，李校長背上一下冒出了冷汗，上前道：“許、許書記，您、您聽我解釋！”光子“砰”的一聲關了車門，將他隔在了窗外。
安瀾、張海亮隨後也上了車，韓老師也跟著坐了上來。看了下許文東小聲道：“許書記，我想去看文可可同學，可以嗎？”許文東點了下頭。張海亮轉頭道：“書記，我給教育局張局長打個電話？”許文東沒說話，張海亮已明白他的意思，拿起了電話。安瀾也拿出電話按了一個號碼，“龍叔，把你的人撤回來吧，可兒找到了。”電話那邊的中年人似乎有些驚訝，不過沒多問什麼，隻是道：“是。”
西郊工業區旁邊創新路小芳飯館裏，靠窗的一張餐桌上，擺了十五六個菜。小芳站在一旁充當服務員。小芳根本沒想到趙書記會再次光臨她這個小飯館，下午五點不到坐在收銀台後看到門外的奔馳車時，小芳擦擦眼，看清是趙書記等人從車上走下忙迎了上去。領著趙書記和可兒在幾天前那張桌子坐下，小芳低聲道：“趙書記，您今天想吃什麼？”趙書記怔了一下，笑了笑才知道身份已被識破，笑道：“問可兒吧。”
可兒翻著菜單，一口氣點了十幾個菜，大多是雞鴨魚肉一類。趙爺爺說了，隨便她點。小芳道：“小朋友，這麼多菜你能吃完嗎？”可兒轉頭道：“趙爺爺，我點了很多嗎？”趙書記道：“不多，吃不完咱們打包回家吃。”可兒道：“哦。”小芳隻好按著可兒點的菜名吩咐廚房照做。
許文東等人趕到時，可兒坐在趙書記旁邊手上拿著一隻雞腿，麵前堆起了不少雞骨頭，嘴裏還在不停的動著。看到許文東可兒放下雞腿，含混不清的道：“叔叔！”滿桌子的菜，許文東一看就知道是可兒的傑作，上前跟趙書記問了好側頭對可兒道：“點這麼多菜，你有錢？”可兒道：“有。”“你有？”許文東詫異的望著她。
可兒把書包打開，取出一個紅色小錢包，錢包裏放著五六張麵值100的人民幣，可兒道：“安阿姨給我的。”轉頭望著小芳道：“阿姨，我這裏的錢夠嗎？”小芳笑道：“阿姨不要你的錢，阿姨請你，好不好？”
許文東對張海亮示意了下，張海亮掏出錢包上前道：“多少錢？”小芳道：“這……”趙書記道：“小姑娘，你今天不收錢，下次我不來你這兒吃飯了。”小芳道：“這……”張海亮估量了一下桌上的菜，拿了三百塊錢遞給小芳，“夠麼？”小芳猶豫了一下接過，笑道：“夠了，夠了！”忙找錢給張海亮。
把錢找給張海亮，小芳沉吟了下道：“趙書記，許書記，有個不情之請，能跟兩位領導合個影嗎？”許文東笑著沒說話。趙書記轉頭對鄒波道：“把相機拿來。”鄒波起身去車上拿相機。小芳道：“謝謝！謝謝！”趙書記笑道：“去哪兒照？”小芳指著寫著“雪芳飯店”的牌匾下方，“那兒，您看行嗎？”
趙書記笑著站了起來，可兒道：“我也要照相。”許文東把她抱了起來。
二十多年後，總部設在寧川，享譽中外的雪芳酒店接到市裏通知，新當選的黨和國家領導人要回寧川看看。酒店女總裁林雪芳把領導在寧川工作期間，在雪芳飯館和她及服務員的合影擴成巨幅照片重新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