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根本沒戀過,失什麼戀?”許文東沒好氣道。王二丫一下大吼了起來,“姓許的,你什麼意思,不管我是吧?”許文東忙把手機移開耳旁,過了一會聽她聲音小了,許文東道:“你現在哪兒?”王二丫道:“寧川客運站,你不管我,我就到縣委大院去鬧,說我是你的情人,你玩膩了,要把我一腳踢開。”
許文東頭一下大了起來,忙道:“你等會,我讓光子去接你。”掛了電話,對麵沙發上的安瀾放下手裏的《哲學史講演錄》,“王二丫?”許文東點了下頭,似乎想起什麼,“上大學時,聽說北大有兩大才女,叫什麼雙嬌,是你們吧?”安瀾目光又轉到《哲學史講演錄》上,像是沒聽到他的話。
許文東討了個無趣,對正在玩遊戲的可兒道:“可兒,幫叔叔把香煙打火機拿來。”可兒道:“哦。”放下遊戲機向吧台後跑去。
十多分鍾後,客廳門推開,蘇可領著王二丫、光子走了進來,“許書記,這位王小姐找您。”許文東起身點了點頭,蘇可給王二丫、光子倒了茶水退了出去。見客廳門關上,王二丫揉揉眼,哭喪著臉道:“文東,姐真的失戀了!”說著就要往許文東撲上去,許文東嚇了一跳,正要起身避開,安瀾放下書,淡淡道:“坐到邊上去。”
王二丫揉著眼轉頭道:“憑什麼,他是你什麼人?”安瀾道:“下月十五我們要訂婚了!”王二丫愣了愣,仰頭倒在沙發上一個轉身把可兒緊緊抱住,“可兒,阿姨失戀了,讓阿姨抱抱!”可兒道:“放開我!”掙紮了兩下沒掙脫,對著她手臂一口咬了下去。王二丫吃痛,手不由鬆開。可兒趁機從沙發上跳下,躲到了安瀾背後。
王二丫抬起手臂看了看,兩排牙印清晰可見,怒道:“文可可,你太過分了!”可兒從安瀾背後探出頭,“再惹我,我咬死你!”王二丫挽起衣袖,怒道:“我要報仇!”可兒一把抓起沙發旁的電話,“我馬上給太爺爺打電話,讓他叫人把你抓回去。”王二丫轉頭看向光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光子,讓姐抱抱?”
光子拿起一個靠枕扔給她,撇撇嘴道:“出門忘吃藥了?”王二丫眉毛一下立起,怒道:“你說什麼?”光子沒理她拿起茶水一口喝幹,起身道:“哥,我走了?”許文東點了下頭。光子拉開門走了出去。王二丫道:“一個個都是冷血動物,沒同情心。”許文東靠在椅背上,揉揉太陽穴道:“發生什麼事了?”
王二丫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又要起身向他撲來,安瀾淡淡道:“有事說事。”王二丫側頭看了看她,對許文東道:“你媳婦管的太寬了,把她休了,姐嫁給你。”許文東道:“說你的事。”王二丫道:“爺爺不是安排我到共青團東州市委工作嘛,說讓我鍛煉鍛煉,有個不長眼的家夥,天天來糾纏姐,昨晚舞會他跟我動手動腳,我一腳把他踢樓下去了。然後我就跑了。”
許文東苦笑,“他叫什麼?”王二丫道:“姓楊,團市委副書記。”王二丫話剛說完,許文東的手機馬上響了起來,看了下來電顯示,許文東道:“王叔叔的電話。”王二丫道:“肯定是來找我的,就說我沒在你這兒。”
許文東接通電話,“王叔,我是文東。”中年人歎了口氣,“文東,二丫在你那兒吧?”許文東道:“在,剛到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