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睡的迷迷糊糊,就覺得隔壁房間傳來一陣陣撞擊牆壁的聲音。那聲音很有節奏,咚、咚、咚的響著,在這個黑夜裏異常清晰。朱昊以前一直睡的都很深,從來沒有這樣被半夜吵醒的經曆,他看了看時間,才淩晨兩點,順手拿起了桌上的煙抽了起來。
而隔壁的聲音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一直有節奏的響著,這讓朱昊很煩躁,抽在嘴裏的煙第一次覺得毫無味道。這隔壁到底在做什麼?大半夜的也不睡,真實煩人的很。抽完第一根煙,朱昊非但沒有心情平靜下來,反而更睡不著了,他好奇的把耳朵貼在牆上,希望能聽聽隔壁的人是在做些什麼。可惜除了咚、咚、咚的撞擊聲,其他什麼都聽不到。
世界上最容易讓人煩躁的可能就是睡的好好的,卻被吵醒了,連一向脾氣並不暴躁的朱昊,現在也多少有點想發飆了。他用力敲了敲牆壁,希望隔壁的人能意識到,這邊是有人住的,並能立即停止這樣的騷擾行為。可惜隔壁的家夥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聲音的頻率急促了起來。
朱昊忍無可忍,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隔壁房間的門口,用力拍了拍問道:“幹什麼呢,大晚上能安靜點麼?”
隔壁房間裏並沒有人回應,而那個聲音也沒有停止。朱昊覺得再和這麼沒素質的人耗下去,沒有太多意義,於是他幹脆到了大廳,找到了招待所的老板說道:“我隔壁住的什麼人,大晚上不睡覺,在那邊敲什麼東西呢。”
老板沒說話,隻是伸手遞了一把鑰匙過來。朱昊接過鑰匙,心想:這老板估計怕自己去管會得罪客人,所以讓朱昊自己去和他們理論。算了,既然這老板不願意去,那就自己去吧。
朱昊拿著鑰匙回到隔壁房間門口,裏麵依然傳出了咚、咚、咚的聲音。朱昊用力敲了敲門,不客氣的說:“你們在幹什麼,再不回答,我就進去了。”
等了一會,裏麵依然沒有回音,朱昊隻好打開了門,而門後麵則是一片的漆黑。朱昊試著打開燈,卻發現燈沒亮,難道就是因為燈壞了,所以這裏麵的人在修燈?可這聲音也不像是在修燈啊,而且,既然要修,沒個照亮的東西,他們怎麼修?
看著那黑漆漆的房間,朱昊覺得這門現在更像是一張大口,正等著他自己走進去。朱昊點亮了打火機,靠著那微弱的光芒,朝房間裏看了一下。這房間和朱昊的房間是一樣的布局,並不大,房間裏的床上被子微微隆起,似乎躺了一個人。
朱昊朝著那個人的方向問道:“你在做什麼,你這樣敲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床上的人,小聲的說:“你先進來。”
朱昊見這人停下了敲打,而且說話的口氣並不橫,於是他往裏走了一步,說話也軟了許多:“你別再敲了,你這樣打擾到隔壁的人休息了,知道不?”
床上那人既沒起床也沒探出臉來,依然幽幽的說:“你先進來。”
朱昊還想說什麼,隻是打火機燒的時間太久了,有點燙手,他不得不先熄滅了打火機,讓它冷卻一下。就在打火機熄滅的那一刻,這房間裏瞬間又成了一團漆黑,朱昊意識到,自己往裏走了一步,現在已經被黑暗全部包圍了,於是他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房間裏的人說道:“你都來了就應該進來看看。”
朱昊覺得這話不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講的,反而有點像和一個熟人在聊天。而且這個聲音似乎也在哪兒聽過,隻是那人說的實在太輕了,除了能勉強聽明白他說了什麼以外,都不能分辨裏麵人的是男是女。
朱昊站在門外對立麵的人說道:“你隻要別再敲就行了。”說著他又退了一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詭異的氣氛也讓他心裏很不安,這就像之前那個昏迷的晚上一樣,那感覺從後背一直涼到腦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