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蘇醇一聽,本來到了嘴邊的話也都咽了回去。她趕緊住了嘴,聽他如此悲傷的語氣,蘇醇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是白搭,還不如什麼都不說,等他自己平複情緒的好。

蘇醇沒有再跟安玉茗說話,但心裏卻還是想,安玉茗被封為瑞王也就是這幾年的事,那麼他的那位故人應該就是前幾年去世的。回去問問父親,說不定父親會認識。不過,雖說建州有這麼一段沉重的曆史,但不得不說如今這裏確實是天朝最安定富庶的地方,這麼說的話,安玉茗還真是深受聖寵。

按照天朝皇族的規矩,封了王的皇子都必須呆在自己的封地,不允許隨便入京,可這位瑞王卻極得帝後二人的寵愛,允許他可以隨時出入京城。並且,據說他一年裏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京城陪著帝後二人,在封地的時間卻很少。

而且蘇醇還聽說,他在京城的府邸還是太子親自為他督造的,就建在皇宮外麵,京城寸土寸金的繁華地界兒,府邸裏麵的家具擺設也窮奢極侈。為此,文官們沒少上書諫言,希望皇上別壞了王侯沒有陛下的旨意不能入京的規矩。可是,皇上愣是沒答應,而太子也幫著瑞王說話。就這事,蘇醇的父親蘇植,曾經的太子和瑞王的老師,也都彈劾過太子袒護瑞王。

蘇醇心想,瑞王對她不冷不熱,會不會是因為知道她是蘇植的女兒?不過這也不對啊!從他倆見麵,她就壓根沒提過她家裏的事。雖然她跟淩宜春說過她父親是誰,但淩宜春也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們就遇到宋織羽,後來又是橋塌了,他們被卷入水中,他應該不知道她是誰的女兒才對。

不過蘇醇又想起來,之前淩宜春為了向他炫耀收徒的事情帶她去見他,卻被他幾句話給說得放棄了收徒的念頭,之後他讓淩宜春送她下山時,提到了蘇植的名字。這兩件事串起來,讓蘇醇覺得這裏麵充滿了疑點。

“王爺,你以前見過我嗎?”蘇醇問安玉茗道。

安玉茗很久都沒吭聲,久得蘇醇以為他是不是已經睡著了,於是轉頭去看他,卻見他臉色煞白,神色恍惚地看著她。蘇醇吃了一驚,連忙問他道:“王爺,你怎麼了?”

蘇醇起身到了他跟前,見他斜倚在石頭上,呼吸略有些急促,滿頭都是冷汗。他的一隻手捂在肩膀上,手抖個不停,明顯是受了傷給疼得受不了了。

“你肩膀受傷了嗎?快讓我看看!”蘇醇伸手想去看他肩上的傷,可安玉茗卻推了她一把,弱聲道:“不關你的事。”

他手上無力,並沒能推得動蘇醇,不過他抗拒反感的這副樣子,卻讓蘇醇覺得揪心,覺得之前氣氛和睦的交談完全就是假象:“王爺,這裏都什麼時候了!這裏不比在漪園,你受了傷就得好好治療,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可安玉茗並沒有聽她的,聲音冰冷地說:“別碰我……否則……否則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