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蘇醇點了點頭,然後整理了一下思路,又說:“我娘安葬在漪園附近,所以我每年都會來這裏好幾趟,對這周圍比較了解。據我所知,距離漪園三十裏這個範圍內,山勢是最為險峻的,就連住在這裏的獵戶們,也極少到這裏來。再加上這裏有凶猛的野獸,外麵的人就更加不可能到這裏來了。因此可以確定,孟將軍你們找到的那些新的器皿,不會是當地人留下的。”

蘇醇說完這句,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丁月白。丁月白正在喂安玉茗喝水,不過他也有仔細聽蘇醇的話。蘇醇就是要讓他知道,之前她和安玉茗之間有過這麼長的一段交流,她並非對安玉茗有惡意。再說,如果她真有惡意,當時他們倆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就該對他不利了。

果真,丁月白聽蘇醇這麼一說,再看她正看向自己,便道:“蘇姑娘說的很有道理。”

“那我這就派人再出去打探一下,看看有什麼線索。”孟驍銳連忙站起來,吩咐手下幾名士兵組成小隊,出去尋找線索。

“對了,我們剛剛從下遊河道找到了這個,應該是蘇姑娘的吧?”孟驍銳說著,遞過來一件黑色大氅,正是蘇醇之前一直披在身上的。那件大氅還是在賽州的時候她娘親自為她做的,非常厚實。

“對,這就是我的。”蘇醇連忙接過來,又對丁月白說:“這件大氅很厚實,一會兒晾幹了就給王爺蓋上吧!要是再受寒可就不好了。”

按理說她是所有人當中唯一的女子,而且大氅本來就是她的,她自己穿上禦寒也不會有人會說什麼。但她還是把它讓了出來,和大家一起坐在火邊縮成一團取暖。

“多謝姑娘!”丁月白趕緊道謝。這裏寒氣逼人陰冷異常,安玉茗有傷病在身,有這件大氅還是能起點作用的。丁月白麵露感激之色,朝蘇醇點了點頭。

“我來把它煨幹。”淩宜春說著,從丁月白手裏接過大氅,幾下擰幹了,然後雙手掌心運功,不一會兒,那件原本濕漉漉的大氅冒起了嫋嫋白煙,水汽竟然在他醇厚的內力催動之下蒸發了。

“再拿到火邊烤一會兒,就趕緊給王爺蓋上。”淩宜春把大氅扔到丁月白手裏。他雖然在所有人中是最年長的一位,卻童心未泯,看到士兵們正在處理捉到的魚,便被吸引了注意力,把大氅扔給丁月白之後就去看士兵們弄魚去了。丁月白趕緊將大氅拿到篝火旁仔仔細細地把潮潤的邊邊角角給烤幹了,再拿過去給安玉茗蓋在身上。

看在這件大氅的情分上,再加上之前蘇醇澄清了自己的身份,丁月白對蘇醇的態度比之前要好一些了,所以當蘇醇來到他身邊時,他沒有再給她臉色看。

“王爺怎麼樣了?”蘇醇輕聲問丁月白道。

“一直沒醒。”丁月白擔憂地說著,把布片放到士兵們拿過來的乘著溫水的器皿裏投了,給安玉茗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