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說得沒錯，”淩宜春道，“而且，宋織羽拿的混天雷，成本昂貴做工複雜，霹靂門的人一向都把它當做秘密武器。”
“可是，既然是秘密武器，為什麼現在混天雷卻盡人皆知了呢？”蘇醇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不過還不等她問，孟驍銳便不解地問到。
蘇醇心想，這個孟驍銳還真是個勤學好問的好學生，但凡有任何疑問都會仔仔細細地找出答案。如今天朝就缺這樣謹慎認真的人才，很多人都還做著上邦大國的美夢，根本沒把戴國放在眼裏，殊不知戴國經過多年韜光養晦，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了。
淩宜春道：“這得從當年混天雷被研製出來的往事說起。當年霹靂門與其他幫派結怨，差點被對方弄得滅門。霹靂門的前門主為了報仇，才弄出了這混天雷。然後，他就用混天雷炸掉了對方的總舵，導致上百人無辜受傷死亡。”
淩宜春又道：“當年這件事震驚了整個武林，甚至連官府都驚動了。後來霹靂門的前門主還因為這是事情遭到了官府通緝，最後被下令斬首。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外頭的人才知道了這件武器，乃至於後來的戰神舒定舟……”
淩宜春說到戰神舒定舟，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安玉茗，才又繼續道：“舒定舟也是經由處理霹靂門的前門主這件事，才拿到了一枚現成的混天雷，因此將它寫進了自己的兵書之中，希望能夠通過改良將它用於軍事戰爭之中……”
“先別講這些陳年往事了，你先說說你的分析吧！”安玉茗淡淡地道。
淩宜春忙點點頭，又道：“鑒於混天雷殺傷力巨大，所以當時的武林盟主便責令霹靂門封存混天雷，除非萬不得已也不會使用。可宋織羽當時竟然堂而皇之地把混天雷拿出來威脅咱們，這一點就很可疑。而且，把整個漪園炸塌，也是個大工程。一般人，調動不了那麼多人手。”
孟驍銳摸了摸下巴，仔細想了想，又道：“這麼說來，這次漪園發生的事情，應該就是烏良和真的傑作了。對了，我還想起一件事，我從駐地來這裏之前，就接到手下的人的報告，說是前不久抓到一個細作，審問之後才知道，他有好幾個上線和下線，一直在暗中監視朝中的動向。這樣看來，烏良和真應該是派了很多細作潛伏在各地，準備隨時策應。看樣子，他這次是準備大幹一場啊！”
“很有可能。從我門出京，到我們到達建州，一路上都不太平。最開始我一直以為是三哥和四哥的傑作，沒往烏良和真身上想。可如今看來，倒是我疏忽大意了。”安玉茗道。
“可是，”丁月白疑惑道，“我們現在即使知道背後指使的是烏良和真又能怎樣？現在咱們還被困在這裏沒出去呢！”
“丁大人，知道是烏良和真事情就好辦了。”孟驍銳笑道，“戴國有一套標記路線的密語，這幾年我在邊疆見過不少，有一部分我已經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他們要在這樣錯綜複雜的地下暗河河道裏找到通往漪園的路，為了避免迷路和繞圈子，他們怎麼可能不標記路線呢？”